事前的规矩不能破。
末了,阿菇燃了熏香,往房间门口挂了张红牌子。
躺回了床上,没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有人进了屋。
阿菇听着了这声音,是男子的脚步声,轻浮无力,一听便是内虚肝弱之人。
屋里燃了一根红烛,光线昏暗。他轻佻的唤着阿菇的名字,扑到了床上,扯开头上戴着的黑罩子猴急的把头埋在了阿菇的胸口,阿菇不喜骤然贴上胸脯的湿热,要躲,他却一大口咬在了她的嫩肉上面。
这一口,几乎给阿菇把那尖尖的嫩肉给咬掉了。
阿菇痛,惊呼,却被他圈住挣脱不得。
是了,香桐说过,这男人喜好咬人私地儿,曾经伺候过他的楼里的姐妹有人被他生生咬掉过那里的肉。
香桐叫她想些办法快些处理掉他。
阿菇呜咽求饶,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根银针,“爷,求爷怜惜……”说着,她汗津津的贴上了男子,指缝戳捏之间,阿菇将那根银针揉进了胸口的肉里。
细针戳进血肉,她疼得身子淌了一层水。
男子还在唆唆的撕咬,不过没一会儿,他没动静了。
大抵是银针上的蒙汗药起作用了。
阿菇翻身起来,将赤条条的男人拖下了床,放在窗边上的木桶里。
花口楼里的姐妹食人续命,通常喜欢先杀掉再取心肝儿苦胆进行烹食,阿菇不一样,她食人,喜食鲜活滋味。
用蒙汗药迷晕之后活刨出来的心肝,合着还略微烫手的心尖血,最补,最美味。也是她这一副行尸之躯最需要。
阿菇从男子的身体里微颤着双手捧出那颗连着喉管还在跳动的心脏的时候,有雪花从窗外飘了进来。
簌簌掉落的白雪,叫阿菇着迷。
她捧着一颗火热的心脏仰着头看着窗外的雪花一簇簇的摇曳生花,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她死的那一日,也是惊蛰,也是大雪漫天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