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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折烟正和几个宫女往车上搬着东西,都是皇后娘娘亲自赏赐的,各种珍宝,还有封赏的银子,装了两辆马车。
孙公公只想跟她说些话,可压根虞折烟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待他去了承国公府宣完皇后娘娘的懿旨,顾玠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身来,随手一招,却见虞折烟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因为今日是顾玠的生辰宫女们皆穿了红色的衣衫,以示喜庆之意,虞折烟穿了件宽大幅红衣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裙点缀发间。
顾玠猛地搂过她娇小的身子,随即在她的脸颊上便是轻轻一吻。
众人皆知他形态孟浪,不知礼数,没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浑然不自知,不由得各个低下了眼睛。
堂前顿时鸦雀无声,孙喜汗流浃背的跪在地上,当初的傲慢神色已经全然不见。
顾玠拉着虞折烟的手,慢慢的坐到了主位的椅子上,两个人并肩而坐,倒像是同心同德的夫妻一般。
“孙公公,本将军可都听说了,这些时日你是如何欺辱折烟的,看来你真的是活的腻歪了。”顾玠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他又向来瞧不上这些太监,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虞折烟用手支着额头,满脸得意的看着孙喜,她这几天的怨气今日总算是全都出了。
她随手端了杯茶慢慢的递到他的嘴边,他含笑着就着她的手慢慢的喝了起来。
美人在身侧,顾玠倒是满脸的享受。
很快顾玠就让不相干的人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还有几个顾玠的亲信。
孙喜自然是个精明的人,自知情况不对忙磕头求饶,“顾将军就饶了奴才罢,以后奴才绝不敢为难虞姑娘半分。”
顾玠越想越气,拿过侍卫手里的鞭子就往孙喜身上招呼,顿时疼的他在地上打滚,哎呦呦的叫着。
“顾将军您要打骂奴才何必要亲自动手。”孙喜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便往自己的脸上啪啪的招呼了几巴掌。
顿时他白的瘆人的脸上留下几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嘴唇也肿的很高。
虞折烟看着这个摇首摆尾,如同哈巴狗一样的太监越发的的厌恶。
顾玠冷笑道:“如今倒是会卖乖了,今日本将便取了你的狗命。”
孙喜眼珠子转了转,眼底有一丝的奸诈之意,恍惚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奴才是为难过虞姑娘几次,可也是为了她好的。”
“那今日本将军便打死你,也是为了你好的。”顾玠冷哼道:“狗奴才,今日谁也救你不成了。”
孙喜果然是个精明的人,他只将那日虞折烟是如何算计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顾玠,再加上他的添油加醋,倒像是虞折烟与那琴容真的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
顾玠的脸色渐渐的变得难看起来,他与虞折烟只见原本就有一根深深的刺,这下子彻底被挑开了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虞折烟真的低估了他,在深宫浸染了多年的人,她岂能是对手。
“顾将军,皇后娘娘本来就忌讳后宫中有男女有私情,虞姑娘又对那琴容百般袒护。”孙喜的眼角挑了一眼虞折烟,“若是虞姑娘不受到些奴才的罪,皇后娘娘又岂能轻饶了他。”
他果然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不过几句话就彻底的翻了盘。
忽然一阵风起,吹起她得衣带飘扬,她竟感到彻骨的寒意,她该怎么解释。
屋内的空气忽然一下子冷凝起来,顾玠慢慢的看着他,冷笑道:“孙喜,你这样的陷害挑拨,可真是精明的很。”
孙喜未曾料到以顾玠的脾气竟然能忍下,不由得心如死灰。
“顾将军,您饶了奴才这一回罢。”她自知在劫难逃,“您这样你打骂奴才都成,只是奴才毕竟是宫里的人,命也是皇后娘娘的。”
顾玠的脚狠狠的踢在他的肩膀上,“打死你我也无益处,以后你若不拿虞折烟挡祖宗一般的供奉着,我要了你的命。”
孙公公忙磕头称是,自然不敢再违背顾玠的话。
顾玠自然不肯放过他,只叫人将他关到马棚子里去了,等寿宴过了才肯放他回宫。
想来孙喜在宫中也是飞扬跋扈,谁不巴结奉承的,如今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岂不恨在心头。
待顾玠叫众人都退下后,他满眼复杂的看着虞折烟,“你还是放不下他是吗?你就这样爱他,你莫要忘了他已经将休书给你了。”
“我对他早无爱慕,只是有些东西确是想断也断不得的。”她阖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沦在无尽的痛苦里。
不待她再睁开眼睛,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子骤然腾空,竟被他打横抱起来。
虞折烟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他的胳膊。
顾玠将她抱进了内室,俯身放在锦榻上,窗外是碧绿色的玉竹,斑驳的影子落在一的脸上,一时间有些隐晦不明。
她只感觉胸前一凉,衣衫竟被他扯开,半边的外衫滑下肩头,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不要。”虞折烟猛地回过神来,掩住衣衫,仓皇的往床角闪躲。
给玠冷冷的看着她,眼角似乎有锋芒掠过,“若你说对他再无爱慕,今日又为何这般的拒绝我?”
虞折烟一时喘不过气来,心内急跳。她还是慢慢的伸出了手去,慢慢的抚上了他的脸颊,“冬琅。”
他再度俯身上来,滚热的气息席卷了过来。。
渐渐的,虞折烟看着自己的衣衫褪尽,雪白的肌肤袒露在他的面前,一切变得缠绵暧昧起来。
“你的寿辰子该开始了,您还要耽搁下去吗?”虞折烟轻叹,推了推他的肩膀。。
顾玠将脸埋在她乌黑的发髻间,不耐烦道:“管他呢?”
满室的暧昧散尽,却依旧暖香犹存,散不尽的风流。
虞折烟那身红衣已经不能再要了,顾玠只让人拿了衣衫过来,也不知那些下人们是从哪里找的,奢靡的不成样子。
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这一身穿上,哪里是个奴才该用的东西。她只说不合规矩,刚要换下,却被他拦住,“我说你用得你便能用得。”
虞折烟拗不过他,只得再次穿好。
顾玠细细的瞧着她,慢慢道:“今日是我的生辰,不会空手而来罢,果然是吝色的很,竟这样的好意思。”
她看着他满脸的讽刺,不由得涨红了脸颊,“皇后娘娘送您了那样多的东西你何须计较我这些,再说你不是说奴才送不送都成吗?”
顾玠听了这话,果然又翻脸无情起来,“什么时候我说的话你当成圣旨了,我瞧你压根就不想送。”
虞折烟叹了口气,忙捡起地上的衣衫,却从袖子里掏出一双崭新的鞋出来。
鞋子的布料倒不算是上乘的,上面的针法和绣工却是极好的,可见是用了一番心思的。
顾玠皱眉接过,眼底也渐渐的露出一丝的欣喜来,不像刚才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怎么好端端的送起鞋子了。”他虽然语气里带着嫌弃,可双脚已经不由自主的往鞋子里伸了过去。
“那日不是你送过我一只吗?”虞折烟记得他曾经送给自己一只破洞的旧鞋,“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的。”
顾玠将鞋子穿好,鞋子有些小,看来她真的白忙一场了,可他却还是费力将它们穿了进去,或许是不希望虞折烟失望罢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只鞋子的意思你当真没想到,还是在这里对我叫嚣?”
虞折烟满脸的茫然,她摊摊手,满脸的无辜,“奴婢是真不知道,要不您告诉我,省的我再起想了。”
顾玠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复杂,“算了,以后这件事莫要再提,跟我去宴厅才是。”
他说完便拉着虞折烟的手从屋内走了出来,府上的人许多,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身边的虞折烟。
有认识她的,有不认识她的,但大多数都露出复杂的目光,虞折烟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浑然不去理会他们。
直到了宴厅,顾玠虽不再,可早已座无虚席,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顾玠一来,顿时众人都举杯而立,祝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虞折烟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尤其身边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不由得往后倒退了半步。
顾玠却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她冰冷的手也渐渐的有了一丝的暖意。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顾玠身边的虞折烟身上,似乎想知道她究竟是何身份。
寿宴上只有男人,除了侍奉的婢女,她是唯一的女子,想来定是顾玠最宠爱的女子,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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