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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晗在衙门口嘲讽了一顿徐鼎泰,心里觉得一股火冒出来。
她不仅仅吩咐魏廷盯着徐鼎泰,同样的,去找了萧徴。
锦衣卫检查百官,自然是知道徐鼎泰的生平履历,说不定他身上有几颗痦子都知道。
“你觉得徐鼎泰有问题?”萧徴讶异。
许晗点点头,将她在徐鼎泰身上闻到御贡香粉闻到告诉了他。
萧徴神情肃穆,“他身上有御贡香粉味确实古怪,只是,你说他和安平她们失踪的事情有关,这未免有点牵强了。”
“徐鼎泰这个人说起来还是很厉害的,从一个金吾卫小兵爬到如今指挥使同知的位置。”
“他虽然性子不怎么讨喜,但在他妻子面前却是很绵软的一个人,和他妻子非常的恩爱。”
“他妻子是他同村的姑娘,真正是个糟糠之妻。”
“后院只他妻子一人,别说小妾,就连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他很少出外差,听说是怕他妻子在家害怕。”
“这件事情当时可是流传很广的,私底下还有人说他是‘耙耳朵’”
萧徴不禁笑了笑,但许晗说的又很奇怪,是因为什么,徐鼎泰竟然染上了香粉的味道?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宗室那里?”萧徴问。
许晗摇头,她道,
“纯平她们失踪的那天,是纯平公主的生辰宴,当日她身上的香粉味和今日我在徐鼎泰身上闻到的是一样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觉得徐鼎泰和他们失踪有关。”
萧徴面色越发变得凝重,他起身道,
“我这就去宫里,请见姨母,让她去纯平公主的宫里问问,纯平公主用的香粉是哪种,又或者是哪些人有……”
许晗会意,萧徴这样想很正常,找到香粉的来源以及去处,徐鼎泰虽然可恶,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萧徴立即就进宫去,许晗已经下衙,这几日为了失踪的事情,她几乎都没怎么陪徐氏用饭,见天色尚早,就往王府赶。
王府里头,徐氏也还没用饭,正在招待客人。
来人是三房的老爷,太太带着许文菲过府,为了感谢许晗那日救了许文菲的事情。
老镇北王许均一共有兄弟五个,前头三个都是嫡子,许均是最小的一个,上头还有一个双生的兄长。
兄弟五人,如今在世的,只有三房老爷和许均,但因为宿怨,几乎是不曾来往。
至于什么宿怨,就看许均这个排行,这个出生能继承王位,就可以窥见了。
宿怨让这两兄弟关系差道几乎对面当不相识,两人的碰面只有在年下祭祖的时候。
这次三老爷上门,实在是三太太拖过来的,他虽然厌恶抢了王位的弟弟,但他年过半百,总不能不念着侄儿的救命之恩,是以半推半就也就上门来了。
许均自从被下了王位后,经常不在家里,时常跑到城外的庙里去听大师讲经,俨然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
今日三老爷一家上门来时,许均依然不在,无奈徐氏只能出面接待。
三太太还好,徐氏和这个三老爷,一个弟媳妇,一个大伯哥,自然是没什么话说的。
对于许晗救了许文菲的事情,三太太是真的很感激,一坐下来,就说了很多的感激的话,还让许文菲给徐氏磕头。
徐氏连连让人拉住要下跪的许文菲,“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晗儿没见着也罢了,见着了怎会见死不救。”
“再说,如今她是金吾卫的佥事,这是她分内之事,文菲没事就好,以后出门担心些就是了。”
三太太连连称是,那天晚上女儿被人送回来时,她吓的魂飞魄散,要真的被掳走了,这辈子也就完了。
幸好佛祖保佑,碰到了许晗,这才免于遭难。
她说了很多话,边上三老爷却和个木头一样,一字不说,三太太不断的给他使眼色,甚至用脚轻轻的踢了踢三老爷的脚。
她拉上三老爷,就是想着让三老爷和王府这边和好。
三老爷脚受伤,既没有祖业可以继承,也不能入朝为官,只能靠打理庶务为生。
他们这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了,可孩子们总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吧。
和王府交好,不论如何,总能得到一些好处,就是许文菲的婚事,说不定都能说的好一些。
三老爷眼神四处转了转,见三太太的眼睛都要眨抽筋了,神情冷淡地道,
“侄儿如今做了王爷,又得了皇上看中,虽还未及冠,但这婚事不知道弟妹有什么打算没有。”
徐氏拧着眉头,“三伯这是什么意思?”
三老爷淡淡地道,
“本来我是不想问的,不过这次侄儿救了文菲,这才问两句。”
“不知道侄儿说亲了没有?眼下有个好亲事,亲上加亲呢。”
屋子里还有三房带来的下人,徐氏也不想做恶人,毕竟三太太看起来不是浑人,于是想着给三房留点颜面。
于是,她缓缓道,
“多谢三伯惦记,我家晗儿已经有亲事定下的,还望三伯日后莫要关心这些了。”
三老爷冷哼了声,不以为意,
“都说了本来不想说的,如是她没救文菲,我也懒得操那份心。”
“既然已定了亲,那为何不见外头有传言,还是说弟妹是为了糊弄我才这样说的?”
“那姑娘从容貌到品性,可是无一不好的,希望弟妹不要错过。”
徐氏听明白了,也想明白。
听明白三老爷是个什么意思,也想明白为何许均的性子会变成那样,果然是一家子,臭鸭烂瞎。
只是,他们竟然敢打许晗的注意?
在她明说有亲以后,还这样,是觉得她太好说话了吗?
还是说,得了许晗的救命之恩,就是这样来报答的?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晗儿是受害者,被三房给救了,如今三房要来与晗儿讨要救命之恩了。
她心头怒不可遏,强烈的怒火压在心头,她眼睛眯了眯看向三老爷。
她抚了抚鬓角,笑着道,
“今日府里只有我,也没个人招待三伯,不如我们就说到这里?”
说完,她端起茶盏做送客的姿态,完了,到底还是又继续说道,
“要说别人,这话说也就说了,你这样一上门来就差指着鼻子告诉我怎么做母亲的态度,我很是不喜欢。”
“难道说不娶你说的那个姑娘,晗儿就娶不到好姑娘了?那未免太可笑了。”
“原本给你们两分面子,可没想到竟然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想打晗儿的主意?”
“我看你们是安生日子过够了。”
三老爷被说的面红耳赤,“放肆,这是你和大伯哥该说的话吗?”
三太太边上只差跺脚了。要知道三老爷会来这一出,就不让他来了。
许文菲上前,柔声细语地请罪,“还请王妃息怒,父亲一直就不太会说话了,所以刚刚才会失态。”
徐氏瞧着她神色,“嗯,我明白了。”
三老爷打定主意要和徐氏杠到底了,不管徐氏是不是王妃,可按照家里来说,他是长,一个妇道人家,还能犟到哪里去?只能听他的。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妇人,果然是蛮荒之地来的。”
“就看看,你们府上的许昭,如今都二十好几了,都还是个单身,就见你这嫡母做的不如何。”
徐氏放下茶碗,走到三老爷跟前,
“谁放肆?你这样的人,活该当初被推下来,做不了王爷,就你这样的做派,还放肆,我还放五呢。”
“我呸,主意打到晗儿头上去了,你配吗?”
随着话音,她将三老爷边上的矮桌给掀了,差点砸到三老爷,桌上用来招待的茶碗果盘摔得到处都是,多少东西都摔在三老爷的身上。
顿时三老爷整个人都很狼狈。
三老爷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手指着徐氏的鼻子,
“泼妇,泼妇,幸好五弟瞎了眼给你娶进门之后,转眼就识破了,转而喜欢白氏。”
本来,徐氏将桌子掀了,心里有些愧疚,毕竟三太太和许文菲没错,不该在她们面前发这样大的火。
这会,听了三老爷的话,顿时觉得,掀桌子还是太轻了。
白氏的事情永远是她心头的痛,三老爷这样血淋淋的揭人伤疤,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虽然说她早就不在乎许均到底喜欢谁,但事实是一回事,别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她咬着牙对身后的芳嬷嬷说,“去请人来,将三老爷给本王妃好好的‘请’出去。”
不多会,芳嬷嬷带着人才刚将怒骂不休的三老爷‘请’到廊下的台阶下,就见许均一身道袍从院外进来。
见到这幅阵仗,顿时眉头紧锁。
三老爷见状,大叫起来,“老五,你这个婆娘你都已经不喜欢了,为何还不休了。你快让这些该死的下人将我放开。”
许均没管叫嚣三老爷,而是径直入内。
屋子里,三太太和许文菲正不断的给三老爷做的事情道歉,又顺带给三老爷求情。
徐氏语气虽不好,但也还算缓和,“和你们没关系,我徐丹秀从来不为难女人,不必忧心我会如何对你们。”
“这是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何事?”许均打断他们的话。
徐氏冷冷一瞥,却是怒目,
“你那个混账三哥,想要定下晗儿的事呢,还说我这个嫡母做的不好。
你来的正好,你的兄弟,你自己去教导。”
说着,她想到什么,腾地站了起来,卷起袖子,就往外走。
许均眉头就没舒展开,去拉徐氏的手腕,被徐氏一把甩开了。
他只得跟着徐氏后头出了屋子。
……
许晗回到王府时,刚下马车,就见到许昭正站那里,见到她,抬脚走了过来。
想到下落不明的许羽非,如今白氏没了,许昭虽为人冷漠,但对两个弟弟妹妹还是好的。
果然,许昭看到许晗就问寻人的进度有没有什么进展。
徐鼎泰的事情让许晗有些恹恹的,于是道,“如今五城兵马司,京兆府,锦衣卫,金吾卫等都在挨家挨户的搜查,想来很快就有消息了。”
许昭很郑重的给许晗行了一个礼,“如果有消息,还请一定要告诉我。”
“我也托了些江湖人士帮着一起寻找,他们也有些门路能够和那些暗中的势力搭上线,如果需要问什么,你们可以找我。”
许昭说的,许晗一点也不惊讶。
他这个人,最大的本事,不是得到许均的爱护,几度为他请封世子,他最大的本事是能够不动声色的把仇人给掐死,但表面却一副温文尔雅,好好先生的模样。
要没点帮手,怎么做到呢?
再一次,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很好的历练,提升自己才行。
她叹了口气,说,“我会的,这次事情毕竟涉及到宫里,所以大家都是全力以赴,所以你也别怕我会动什么手脚。
毕竟我虽然和羽非不怎么熟悉,但无辜的人,我是不会害的。“
许昭不惜把他交好江湖人士的消息都透露出来,不就是怕她因为白氏的事情从中作梗,让许羽非倒霉吗?
那她也就坦坦荡荡的表明态度好了。
许晗淡淡地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说道,
“今日三房一家人上门来,刚刚待客厅好像发生什么事情,闹的很大。”
“后来父王也去了,你……还是快点回去看看吧。”
三房一家人她倒不怕,就怕许均在,到时发生什么事情,母亲吃亏怎么办?
她来不及和许昭说什么,拔腿就朝待客厅飞奔而去。
许昭站在那里,脸上表情意味不明。
他虽然会问关于许羽非的事情,不是出自于本心,不过是被许晔那个小子烦到了,这才过来问问。
他从小冷眼看着白氏的做派,虽得父王的喜爱,但他的心里,并没有放着什么人。
所以,他不知道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关心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许晗一路疾奔道后院,果然未到近前,院中喧闹一片。
院子当中,就在台阶下面,一张太师椅,徐氏坐在椅子上,支着一条腿,一手还拿着一把匕首搭在腿上,冷冷地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她身上的裙摆落在椅子上,垂在地上,仿佛是一道别样的风景。
下头,那个跪着的人被反绑着手,
“泼妇,泼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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