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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一番激烈且近乎尖酸刻薄的言论过后,那专家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听到一连串的咳嗽,立时转向我,关切地问:“这位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
“咳咳……”我摇头,‘虚弱’道:“先生,我十分赞同您的说法,咳咳……实不相瞒,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商纣王,我比嬴政更早得到了不死药,所以一直活到了今天。不过当时在酒池肉林里放纵得太厉害,到现在都还三高。还有,跟苏妲己她们姐几个厮混过了火,至今都没休养回来,身子骨有点虚,咳咳……”
专家怔了怔,随即爽朗笑道:“这位同学,你很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大胆!本大王的名字,岂是你能问的?”我装模作样的瞪眼,但与他对视时,眼中的恼怒却是真实的。
哄堂大笑中,对方终于完全意识到再继续下去多半会场面失控,于是乎,很是聪明的用一个巧妙的转折,重新开启了另一个课题。
……
当年的专家,如今眼前的延命冠者,终于也认出了我,“原来你就是他,他就是徐祸。”
“回想起来,当初我的老恩师言辞并没有不妥。只不过,谦和只是你表面的伪装之一,当有人侵犯到你的利益,甚至是只针对你的言论提出异议时,你就会不自觉的撕掉伪装,显露本相。”我指了指自己的脸,对延命冠者说道:“和你对上第一刀的时候,我发现你化了妆,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为什么?接着再看你的五官样貌,越看越觉得有那么点眼熟。我是个小气的人,当年那堂课,你得罪了我的老恩师,所以我对你的印象太深刻了。你故意说话生硬,语不成句,但还是被我听出来,你的说话习惯和语气,和那位双料博士一模一样。怎么?现在还不肯卸妆吗?”
延命冠者似有意无意斜了纱织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我点点头:“也对,当着纱织的面卸妆,等同是承认了你对她的欺骗。从一开始,你就口口声声处处为她着想,连我都差点以为你真是个慈父。
可事实是,你利用她对爱人的感情,诱骗她失去了原本美好的生命,成为了这邪阵中一枚不可或缺的棋子。
在她看来,你这做父亲的,虽然不是个存粹的医生,却还以相同的身份陪伴着她;虽然做的事是邪恶的,但你们还是亲人。
事实是怎样?
事实是,你诱使自己的女儿‘心甘情愿’被扒皮制成燃灯忍!
而你本人,则是受益者。
你至少经历过一次换魂重生,你化妆的目的,只是想让纱织认为你还是她原本的父亲,一直没有过变化。
实际,她在这邪阵中不见天日的时候,你却以另一张面孔在现实的世界里逍遥快活,名利双收!”
延命冠者仍然没有明显的动作,但面色瞬间变得阴冷无比,眼中更是透着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我以为你至少还算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和猪没什么分别,蠢到我想放你一马都不能够。”
“他能不能活,现在好像你说了已经不算了。”
随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原本死尸般仰躺在石台上的赵奇翻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