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他们的阵营,一起,针对我。”
“她不会针对你!”我走到纱织身边,将她拉到身后,“她所受过的所谓‘教导’,只是你们少数人强加给她的。
与其说,她现在对你的反抗,是出自对金鳞的爱,不如说是她长期以来被蒙蔽埋没的善良本质复苏。
以你对她的所作所为,她想要你死绝不为过。
但是,我不会让她那么做。不会让她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
我不是金鳞,这辈子,我只是我,是徐祸。
我对纱织不熟,可我喜欢她本质的善良,为她的痴情所感动。我不想让她背上个弑杀生父的罪名,从而终身留下阴影和负罪感。”
“金鳞……”纱织动容,“徐……徐祸……”
延命冠者呆了呆,忽地哈哈一笑:“这么一说,我的女儿,终究,是选对了配偶。身为父亲,我,为她开心。
只是,徐祸。你为数不多的缺点之一,是自大。你不许纱织参战,单凭你和这个只会使用下-流招数的小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你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未必。”
我狠吸了口气,用持刀的手背使劲揉了揉鼻子,带着纱织来到石台边。
延命冠者冷冷道:“我说过,我,也是医生。我保证,在我们,分出胜负前,他们,是安全的。”
“安全?那是必须的。”
我陡地抬起手,用成仁剑的剑尖抵住了石台上赵奇的眉心,并且稍许用力,就戳破了。
“住手!你,干什么?!”延命冠者神色剧变。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医者父母心?”
我随手将短剑递给瞎子,侧坐到石台上,食指蘸了赵奇的眉心血在他前额缓缓写画。
延命冠者再次叫嚣,这次不光瞎子上前一步,纱织也咬着嘴唇迎上去半步。
工笔符箓的最后一笔在赵奇的前额落成。
我长吐一口气,下了石台,对着延命冠者说:
“你,真的,应该去做演员。我,相信,你,一定会是,奥斯卡小金人的得主!”
这口气,完全是模仿延命冠者的生硬。
对方在瞪视了我片刻后,神情越发的狰狞,再开口,说话却出奇的流利:
“我还是小瞧了你,不,是我到现在,也都没能看透你。你他妈的,到底是想要干嘛?”
瞎子诧异道:“我去,国骂都出来了?这孙子汉语水平可以啊。那他刚才嘴里跟拌蒜似的,俩字一磕,那都是装的啊?”
我点点头:“太能装,装过头,都不是好事。”
延命冠者面不改色,眼中却明显透出疑惑:“徐祸,你刚才画的是什么符?”
“不装慈祥老岳丈了?”
我咳嗽一声,跟着,又接着一阵剧烈的、刻意的咳嗽。
延命冠者依旧面无表情,却不发一语。
我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纱织,叹息一声,转向他道:“X教授,我大二的时候,曾有幸听过您这特邀国外专家的一堂课。
记得那会儿,您身为国际友人,但汉语真的很地道。您甚至用方言,将我的老恩师林墨语怼得差点当场发飙。
我用一阵咳嗽,维护了我老师的形象。你也识得大体,及时收敛锋芒,咱俩,一起把那次的事给化解于无形。”
“啥意思?”瞎子一脸懵,“听起来,你们还是老熟人啊?”
我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现实中的身份,是X国的华裔权威,但实际,他是纱织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