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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情那会也没在意,反正她早就看这些只忠于樊沉兮,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东宫侍卫不爽了,他们巴巴地把把柄送她面前来,她为什么不用?
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被告妄想掌控东宫时,这件事是她站在崖边时,将她推往深渊的有力推手。
带刀侍卫冲进她的寝宫,二话不说就将她带走,她在樊沉兮不在的这段时间做的所有部署,连发挥它余热的时间都没有,她已经被打入内霆司了,连她父亲都救不了她。
她想喊冤,可皇上又怎会再见她?
她将好好的感受一遍,什么是,内霆司!
……
樊沉兮如何跟他父皇“论功行赏”仇小贝不知道,她比大军晚半天的时间回了京都,在一处算不上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宅院里住下。
宅院旁边,还有京都原住民,家里有点小钱,但又算不上大富大贵的邻居,如果仇小贝想抱着孩子出门散散步,邻居也会给予和善,同时,这边要前往商街买东西也很方便,总而言之,就是普通不易让人察觉不对,但普通的同时,又会让她过得舒心,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可以说,樊沉兮的安排很用心了。
晚上,天色渐深,仇小贝坐在摇篮上哄着宝宝,十来天的时间,孩子就长大了一圈,他晚上的精神头明显很好,吃着小手手望着娘亲的方向,咧着无牙的嘴笑,干净清澈的眼睛,总让人见了就心里欢喜。
小贝弯腰,点了点他的鼻子:“小坏蛋,还不睡呢,是不是,也想爹爹了?”
想着樊沉兮,她几不可闻地一叹,两人分开也有几天了,前几日她都跟在大部队后面,知道他就在前方倒也还好,现在总算不要再住在马车上,可以安顿下来后,反倒各种不适应。
明明宅子里,有伺候的奴仆,暗处,也定有保护她的影卫,可她就是觉得房间空荡荡的,心中无比寂寥,连燃烧地蜡烛,她看着看着,都觉得蜡烛在难过。
她想他,很想他。
她真奋起精神,拿出樊沉兮让她读的书翻开,对宝宝说:“既然你还不想睡,就听娘亲给你念念这书啊,你爹啊,对功课可严了,娘亲念不好都得都得打手心,娘现在教教你,好过以后被你爹打,你说是不是?”
宝宝“咯咯”地笑了,仇小贝就当他同意了,咳两声清清嗓子,将书本举高点好看得清楚点,便开始读起来。
“咳咳,娘亲开始了啊,嗯嗯,君子于、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什么玩意,”发现自己不认得那个“埘”后,干脆跳过,“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这话的意思大概是,丈夫出去打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哦,宝宝你知道丈夫的意思吗,就是你爹,额,是很多小朋友的爹。”这么解释好像不太对?算了算了,继续,“然后妻子就想啊,她丈夫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就你这教学的方法,儿子怕不是要被你教成个傻子?”
听到这声音,仇小贝先是一愣,随后高兴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果然看到了樊沉兮不知何时,竟然就在这房间里,她无法抑制地冲上去,却又在他面前堪堪停下,背着手生气地哼道:“你刚那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不靠近了,他自己主动走到她跟前,手越到她背后拿走她手中的书,随后扔到桌上,“以后,教孩子念书这么辛苦的事交给我就行,你只要负责开心就好。”
仇小贝高兴了,却还要故作矜持:“哼,你就拐着弯说我笨。”
“不是你笨,只是每个人擅长的不一样。”他的小贝子是很聪明的,虽然在他面前总是怂怂的傻傻的,可他知道,面对外人,她又凶又猛,当然,她再凶,在他看来也是可爱的。
他朝她张开双手:“几天没见,我很想你,你难道就不想我?”
仇小贝再顾不上假装什么,很用力地将自己塞进了他怀里:“当然想啊,你回宫了,宫里还有个美娇娘等着你,我想着要不要准备金剪子呢。”
樊沉兮笑着将她抱个满怀:“金剪子你可以准备,但绝对用不到我身上。”
小贝嘴里哼哼着,双手则很老实地将他抱得很紧,主动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她想他,真的太想太想了。
“呀呀——”
不甘被忽视的宝宝喊了起来,将沉浸在二人世界的爹娘喊醒,仇小贝赶紧推开樊沉兮,回到摇篮边,轻轻推起摇篮。
宝宝没哭,就是看不到人自己胡乱喊了两声,看到妈妈回来后,再次给了她一个天使般的笑容,急切过来看她的小贝不禁跟着笑了。
只有樊沉兮有点幽怨,他好不容易过来跟爱人团聚一下,还有个撇不开的小电灯泡,能不郁闷?
不过再郁闷,他也不能对儿子怎么样,见仇小贝注意力全在儿子身上,只得自己迈动双腿,坐到仇小贝身边。
“你是怎么来的啊?”这会,仇小贝才有心思问起这个,“你也没推门,这房间里有暗道吗?”
樊沉兮起身,走到他刚刚出现的地方,那后面的墙上挂了一幅很大的画,我以为机关在画后面,结果他往旁移开了一步,画下方的地板出现了一个洞,洞还挺深的,若是有人试图在画后头找机关,脚底下机关一开,会直接摔下去,说不定就摔死了。
等那洞出现时,樊沉兮还摸了下旁的东西,洞里头就出现了可以往下的阶梯,这机关做得可巧。
演示完后,樊沉兮回到仇小贝身边:“这条通道可以通往东宫,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密道在这宅院里,你要闲着无聊,带上静安可以去探索一番。”
仇小贝很有兴趣地点点头,但她马上把这件事放下,问起她关心的事:“我听说今天你们发生不少事?怎么样了?今晚不是有晚宴的吗,你怎么还能出来呢?”
“我那父皇哪还有心思办晚宴。”樊沉兮嗤笑一声,将今日殿上发生的事告告知。
仇小贝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个魏小三,完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好运,进了内霆司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说到这,樊沉兮顿住,想到小贝在内霆司并不是真的安然无恙,他有点愧疚,“抱歉,不管内霆司里多少冤假错案,但偌大的皇宫里,不能少了这样的机构。”
所以,他虽然对内霆司有些许整改,但大致的并不变,因为内霆司的存在,不是悬堂明镜,它是一个震慑宫里人的存在,要够凶,够残,够暴。
除此之外,当初让他把仇小贝送进内霆司的人,周贵妃,他的父皇,这些人还没尝过内霆司的厉害呢,他怎么舍得毁了这地方。
仇小贝不知他心里真正所想,还宽解他:“这有什么,说来我还真没受什么苦,顶多也就是没睡好而已。”
怕他对这事耿耿于怀,她选择转移了话题,很是兴致勃勃地拉着他的手问:“你是怎么知道,易利云会抓到魏府那名小厮,跟魏情的宫女碰面的?”
“魏情胃口太大,在我不在这段时间做了那么多事,肯定很关心我回来的时间,肯定要跟家里商量着做好部署,她身边有我的人,稍微撺掇一下,她肯定不放心,那么让易利云撞见就很容易了。”
当然,寻常情况下,其实太子妃身边的宫女,跟家里派来的小厮有所交涉是很正常的事,虽然宫中规矩不允许,可法外都有人情,不少宫妃多多少少都会跟家里联系的,哪怕只是了解一下家里的亲人好不好。
可樊沉兮一来,就逼问了小厮几个问题,让小厮都否决了,再来说他今天跟太子妃身边的人碰面,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任他在辩解也无用。
“你真是,”仇小贝憋了憋,憋出一个俗透了的词,“真是太坏了!”
他搂过她,在她的耳坠上咬了一口:“我还能更坏,你信吗?”
仇小贝缩着脖子锤了他一拳,而后想到什么,又赶紧推开他:“别闹,孩子看着呢……额?”
摇篮里的宝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小小的拳头还放在嘴边,流着口水泡泡。
仇小贝爱怜地轻轻擦掉口水,拉了拉被子盖好,忽然见宝宝又出现了虚闪的情况,她慌忙转过身,抱住了想要倾身看宝宝的樊沉兮。
后者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到了她身上,戏谑地看着她:“这是……投怀送抱?”
“孩子睡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她凑上前,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春宵一刻值千金哦,夫君。”
樊沉兮好像被她勾到,深情地望着她,一点点地凑过来,眼看着就要吻上了,他搂在她腰后的手,不客气地打在她屁股上。
“胡闹,”他呵斥,“我可查问过了,孩子生下后,得三个月后才可同房,我警告你,”他勒住她的腰,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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