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他每年的圣诞卡,都被她抛在角落里了吧……这首歌从未听过,这歌词,难道也是程燃自己所写……那么这一段的歌词,是写给谁?
你早已忘了吧,忘了吧……
要是重来一次,那个男孩再对自己弹奏起两只老虎,她的脸上,会浮现出满足而又欣赏的笑容吗?
“过去的誓言就像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原来,他的内心,是这样的啊……你玩世不恭的背后,你每次看似以开玩笑的态度面对周围一切的时候,其实,是做了一个壳,把卑微的自己层层裹在那个茧壳里面的吧。
原来,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啊……像是心底突然被撒进了一把沙子,杨夏感觉到胸腔深处,沉闷而钝痛着。
很多人都懵了,先前起哄的,多半也是存有墙倒众人推的意思,吉他易学难精,会的人不少,能够弹得好的他们身边所见就寥寥无几,孙继超算是佼佼者。
然而,他们这突然招惹上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啊,那首出奇好听的歌,还唱得他们是心血翻腾,久久不已,更谙合此时毕业的氛围,让人觉得,可能这样的歌,再过几年,甚至十年以后,更加的有所感触吧……
原本被孙继超转移了心神的杜雨婷,这个时候的眼神又怔怔盯着程燃,眼眶红红的,那种眼神……似恨不能对其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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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孙继超发现吉他重回了他的手上,程燃朝他们摆了摆手,说去趟洗手间,就那么消失了。
人们仔细环顾的时候,发现一并去洗手间的并不只有程燃。
俞晓看着身边和对面的空空如也,喃喃,“程燃……老姜……”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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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西榛三人全程听完了程燃的弹唱,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那首歌带来的感触还犹在脑海。兴许这首歌并不惊艳,它本就娓娓道来,然而在唱诉之间流淌的那些画面感,那个只不过是初中毕业生的临场表现感染力,却已然让秦西榛三人印象深刻。
“这首歌很好,很好……”
“那个学生自己写的?”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可真了不得了……”
王可艺翘了翘鼻子,“可惜只有一遍,完全无法做到听音记曲,要是还能再听几次就好了……”
杜妮似乎被感染,“我们就要分别了,各奔东西吧,你们说,再过几年我们再相见,会不会像歌词里一样,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们,有着依然的笑容?”
“王可艺,我们这里面,西榛已经被绑在了这个小城市,我去歌舞团混生活,要以后能绑个什么金龟婿,就算人生完满……只有你,最有志气,能去京城闯一闯……你是最有可能闯出名堂来的……”
“想象一下,多年以后,你是个腕儿,我呢开着豪车当个富婆,就看着西榛在这个小城随便找个人嫁了,大着肚子,走路跟个天线宝宝一样……”
说着杜妮亲自演示了一下,一摇一晃,有舞蹈功底,她做起这些都惟妙惟肖,引得两人捧腹而笑,末了杜妮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了。
秦西榛挥着手打杜妮,后者一个劲躲。三人笑成一团。
秦西榛红着脸,“我才不会随便嫁人!”
“对对对,就成老处女吧!一辈子在这里终老!”
“那也很好啊……”秦西榛做了个鬼脸,一如既往的微笑起来。她回头看着这座从出生到读书再到最后可能终老于此的小城市,笑容深处,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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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红芍逃离了宴会的程燃,两个人站在等候公交车的站台上,突然忍不住相视而笑。
“你唱的不好。”姜红芍看过来,“好差。”
“啥?”程燃愣了愣,关键是你连原本的都没听过,能有个参照吗?
姜红芍轻轻撅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歌词,‘年轻时为你写的歌’,你现在才多大啊,虚岁十七的少年动不动就回忆年轻时了,想啥呢!”
呃……这个可不好解释。
风过暖城,拂过姜红芍的鬓发,她轻轻撩了撩,然后双手揣兜里,眼睛直视前方,“这首歌里面‘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请问你写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程燃这个一头雾水,这个还是要问老罗啊……
公路正对着湖泊,满天的星空和城市的灯光在湖泊中反映出斑斓的颜色。
光景里,姜红芍转过头来,眼睛看着他,明媚无比。
“是写给……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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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初事情好多,一个是上架,二来是参加起点去RB的沙龙,我这个写作速度,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只能尽力写了,上架后会争取每天两更,倒数计时已经开始……尽管是上过很多次架,但仍然还有些紧张,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