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小花的,一个个还都很高兴,那在她看来简直粗鄙不已,若是绣上两朵祥云,再说点好听的,老爷们定然会喜欢。
“那你也得会绣啊!”秦氏白了她一眼。
贝思甜刚才转念间已经想好了借口,说道:“会啊,以前杜姨就老让我这么绣,说这样好卖,还买了好多花样子让我照着学,我学了好多呢,有几次去镇上,杜姨还专门找人教过我!”
杜姨,就是贝思甜的后娘。
秦氏一听这两个字,脸就先沉了沉,那姓杜的老娘们能好心教她学绣活?
秦氏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变着法的压榨贝思甜,等到她眼睛跟自己一样了,非后悔莫及,幸好离开的早!
不过听到贝思甜真的学过,不但是杜春梅找人教的,还特意拿到集上卖,就相信了贝思甜。
杜春梅那个人她太了解了,能让她下本钱,说明贝思甜是这方面的苗子!
贝思甜见她不说话,知道她心动了,趁热打铁,道:“娘,往年这些鞋也不好卖,不如让我试试,我看杜姨每次都背着一箩筐去,回来箩筐都是空的!”
秦氏有些出神,村里的箩筐都有半个水缸那么大,真能都卖出去?
“真行?”
“真行!”
“那就先绣一双试试吧。”秦氏最终松了口,见贝思甜拿起针和鞋面就要绣,又给夺了过来,“明天再绣!白天一天天的都没事,非得晚上浪费我灯油!”
贝思甜看着又向鞋底子扎下一锥子的秦氏,心里忽然一暖,她这哪是怕费灯油,她这是怕自己跟她一样把眼睛绣瞎了!
上辈子唯一关心她的人就是师父,堂堂侯府嫌她当街怒打登徒子丢了侯府脸面,后又被夫家以此为由退亲,拖累家里姐妹的因缘,父母因此在家族抬不起头来,对她的态度便也冷了。
“我听娘的,娘也早点休息吧,不急在这一时片刻的。”贝思甜道。
秦氏揉了揉眼睛,实在撑不住了,便将针线和鞋底子放进了簸箩,准备回屋睡觉去了。
她一边往外走,心里头一边怪怪的,这大晚上,她居然和小甜儿聊了这么久?
能这么正常和贝思甜聊天,秦氏之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第二天,贝思甜就开始了绣活,两朵祥云对她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不说分分钟绣好,也不过就是一时半刻的事儿,不过考虑到原主的能力,她还是放慢了速度。
她将绣完的第一双鞋拿到东屋给秦氏看。
罗安国半躺在被子垛上,一眼就看见她手里的鞋,白色的鞋底,黑色的鞋面,鞋面上两朵紧邻的祥云,栩栩如生!
布鞋本身就朴素,更何况是黑白的,还显出几分老气,如今配上这两朵祥云,虽然只有一个颜色,但是那样子很精巧,好像凭空增添了好几种颜色一样,立马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小甜儿绣的鞋?”罗安国大感诧异。
“是的爹,意寓脚踏祥云,您说这么说是不是好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