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栀羞愤地在房间里捶枕头，捶了一遍又一遍，到后头自己瘫倒在床上，目光倒涣散了，脑袋里混混沌沌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嘴不停张合着，仿佛在念叨，快点过年吧，快点过去吧，等她过完年找个复习学校，一切都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么？
好大的一个问号。
吃完午饭越湛回屋打盹儿，林清栀在厨房洗碗时才发现，越湛这回回来不是空手回来的，一份文件就放在米袋子旁边。
她不敢去看那份文件，湿着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捡起那份文件走到越湛房间，刚准备敲门呢，文件里面几张纸掉下去，她俯下身去捡，与此同时，越湛听到外头有声音打开门，恰好看见女孩捡起那几张纸。
“还给我。”
男人猛地一抽，警觉度超高。
林清栀颇有点受伤，但还是努努嘴：“我没看。”
“我有说你看了么？”
男人淡淡地睨着她做贼心虚的样儿。
“哼，有什么了不起。”
林清栀察觉到他是在观察自己表情判断自己有没有说谎，立时转过身去往回走，走了两步不甘心转过来：“别瞎想了，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到了，不光看到了，我还发现你们文件上写得有几处错了，那个被盗的古墓选址不是因为有村庄盘踞可以遮掩，那个村落具体多少年历史还不知道呢。之所以古墓选在那里，是因为近看龙局，玄武高耸，此乃星象，左右龙砂鞠抱有力且远……以及……”
女孩顿了顿，朝越湛挑衅似的飞了个眼神。
“以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