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给百步之外的弓箭射中,并不一定会受致命伤,这慧远和尚早年也曾经经历过北方的大乱,能活下来,是有些本事的,绝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诵经念咒的普通僧人。”
说到这里,白虎看向了玄武:“我想,这些都是慧远精心设计过的场景,当然,他不畏生死,登城作战,这也绝对是勇气和能力的体现,获得别人的推崇,也不为过,但是,他不能利用这种别人对他的崇拜,就坏了我们平叛剿贼的大事,卢循和他手下的这些老贼,是一股行走在世间的魔鬼,无论去哪里,都会带来死亡和杀戮,绝不能再放过他们,这个道理,如果谁不明白,那应该不是单纯的愚蠢,而是别有用心!”
朱雀的眉头一皱:“白虎大人的意思,是这慧远想要养寇自重?以后说不定会借这些妖贼之力,实现自己的某些想法和计划?”
白虎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此事不正常,就算是佛家,也会讲究超渡恶人,斩妖除魔,慧远不可能迂腐到这种程度,再说了,他一个在江州出家的僧人,七十多岁的高龄,在战争中不远千里地跑到广州,他想干什么?”
玄武若有所思地说道:“听说,是来看看他在广州建寺的弟子,顺便还有意想要搭商船出海,去那林邑国,再经过狮子国这些地方,去天竺佛教起源之地祭拜佛祖,领取真经呢。”
白虎冷笑道:“连自己要去西天竺的船也不要了,送给妖贼,这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玄武点了点头:“确实很可疑,但我的情报来源说,慧远跟吴隐之说,妖贼走投无路,只有拼命攻城一条路,虽然现在守住了城,但妖贼接下来势必会抓捕所有广州城附近的汉人百姓和俚侗族人,逼他们走在前面攻城,以消耗我们守军的弓箭与滚石擂木,如此,就算守下城池,也会多造杀孽,让生灵涂炭,不如给卢循他们一条生路,放他们能登船远去,这样广州城就安全了,广州城外的百姓,也不用受这些苦难。”
白虎沉声道:“然后就放这些妖贼离开,到别的地方去造成更多,更惨的苦难对吧,他广州城外的百姓是人,其他地方的百姓就不是人了?这些明显只是他慧远的说词罢了,吴隐之和孙处居然也信他?”
玄武叹了口气:“孙处得了疫病,多数时候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无法理事,吴隐之又是个不懂军事的老好人,只想着一是保城池不失,二是尽可能地护他治下百姓的安全,而那慧远又说这是佛祖托梦给他的旨意,他也就深信不疑,现在,卢循所部的贼军数千人已经登船出海,离开了广州,只有徐道覆还给困守在始兴城中,不过,他倒是插翅难飞了。”
白虎的眉头一皱:“卢循这是彻底扔下了徐道覆送死断后,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