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地下向前划出一道深深的痕变的同时,马腿也是肉眼可见地变形,扭曲。
可是这些战马的身后,却是传来一阵新的嘶鸣之声,紧跟在十步之外冲击的第一排骑兵,已经从它们撞开的盾阵空隙之处,飞速杀入,无论是人马,都是双眼血红,状如疯颠。
因为,这是俱装甲骑在冲阵前的惯用招数,为了让人马都悍不畏死,他们是要临阵狂饮几大口烈酒,让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感觉到自己杀人如割茅草,铁蹄可碾万物。
惟有如此,才能让这些俱装甲骑们,即使面对枪林槊海,或者是深沟厚墙,也有迎之而上的勇气!而这勇气,从这些骑士们的嘴里狂吼而出,汇成两个字---“呜啦”!
靠着这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俱装甲骑们纷纷越过土囊沙包,这一刻,所有的骑士们都已经站起,踩在马镫之上,而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清一色地从刚才与宿卫铁骑们格斗时所用的马刀,重剑等近战格斗兵器,换成了一丈六七尺长,近五米的马槊,突阵神器,横扫千军,在这些身经百战的北海王俱装甲骑面前,无论是多坚强的防线,多强悍的对手,都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而已,这次,也不例外!
沈田子的的厉吼之声,在一片“呜啦”声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响起,就如同九天之惊雷,在百步之内的阵线中回荡:“捅哪!”
所有土囊之下的军士们,齐齐地举起了手中的双手宿铁大刀,精钢打造,足以削铁如泥的这些利刃,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插进了那些从他们头顶凌空而过的战马的肚子里。
紧接着,伴随着阵阵哀嘶,马儿的那些血淋林的脏器,就跟下雨一样,洒得满地都是,巨大的惯性让这些给开膛破肚,甚至有些是给直接一刀两半的战马,即使是在空中就已经死了,仍然向前飞出,落地,甚至可以再向前奔出个十步八步,直到撞上前面那些已经停留在原地的铁甲副马们,才真正地倒地。
只一瞬间的功夫,这二十多步的空间,就成了一片可怕的屠宰场,刚才还看起来一往无前,威风凛凛的俱装甲骑们,这会儿只能用一片人仰马翻来形容,几乎每一匹跃过土囊沙包的甲骑,都这样给生生地凌空开了膛,和前方的副马们再完成了一次次的野蛮冲撞,最后倒了一地。
而站在马镫之上,持槊突击的骑士们,更是纷纷摔落马下,同样是凭着巨大的惯性,不少人在地上还能向前滑着俯冲十余步,生生地摔到那矛槊方阵之前。
晋军的矛阵中,下排的那些长槊,几根一组,对这些摔倒到面前的燕军骑士,开始了无情的攒刺,这些刚才还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骑兵们,顿时就给捅成了血窟窿,伴随着晋军槊士们有节奏的战吼:“一,四,五,二,五,四,一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