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或者是复兴谢家,好好地在建康呆着,我又怎么可能做成这个局呢?要怪,你就怪他们心中的贪婪和欲望吧。”
说到这里,黑袍看向了刘裕:“所以说,什么家国大义,不过是野心家的借口罢了,而普通的百姓跟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也没区别,一旦有机会,让他们可以摆脱法律的约束,就会毫不犹豫地作恶,天师道之乱,你可以看到那些教徒们是多么残忍,多么没有人性,难道全是孙恩卢循他们几个人的煽动和下令吗?嘿嘿,是他们心里深处早就想这样了,只不过平时给人管着压着,做不到而已,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百倍千倍地把自己受过的委屈和凌虐施加到那些他们可以欺负的弱者身上,这才是最真实最丑陋的人性!”
刘裕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黑袍没有说错,在那次可怕的大乱中,没有人是真正无辜的,从王凝之到孙恩,再到普通的天师道众,到刘牢之手下的北府兵,每个人都有程度不同的罪恶,而造成这些罪恶的原因,仍然是积累许久的因为压迫而产生的仇恨,以及失去规则,礼崩乐坏后人性的彻底释放。
黑袍有些得意,主动地又走了十步,看着沉默不语的王妙音:“王姑娘,你应该感谢我,起码我还劝了孙恩,让他留了你娘一命,这也算是我对她失了丈夫和儿子们的一个补偿。这些年你娘吃斋念佛,也是因为那次良心有愧,害死了几万信任她的庄客,也害死了自己的丈夫,最后一无所得。我劝你以此为戒,不要跟我作对,要不然,你的下场和结局不会比她更好。”
王妙音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沉声道:“不用你费心了,我只是想要弄清楚当时的真相,认识我的仇人而已,黑袍,此事我一定会向你讨回公道,今生今世,不死不休!”
黑袍微微一笑:“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不知凡几,也不少你一个,我接着便是。下一个问题!”
刘穆之沉声道:“天师道是不是你的另一个合作者?他们起兵是不是有你的相助?包括后来能去岭南,是不是你的安排?!”
黑袍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思索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天师道,算是我们天道盟的另一个下属分支,或者是合作者,从张鲁在汉中建教,到后来降服曹操,到江南发展,都得到了我们神盟大力的支持与援助。只不过,负责天师道这一块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位神尊。”
刘裕的心头一震:“什么,你们天道盟还有一个跟你地位平等之人?”
黑袍哈哈一笑:“这就算一个问题吧,我可以告诉你,神盟从来都是双尊并行,各管一方,我主要是策划北方之事与跟黑手党的联系,而南方之事,还有天师道,则是我的伙伴来负责。天师道的起事,联络,援助,包括长生人药丸的制作,也皆是这位伙伴所为。你们今天就算能杀了我,神盟也仍然存在,我的同事会继续成为你们永远恶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