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声叹息。
白马点了点头:“这就是了,谢家百年来忠心为国,想不到现在却可能出现一个行王敦,苏峻之事的叛逆,还是谢相公的亲生儿子,这换谁也受不了啊,只能一方面先想办法让谢琰冷静一点,另一方面,把刘裕这个可以控制北府军的男人,打发得越远越好,如果没了王妙音的这层关系,只怕无论是谢琰,还是谢玄,都没办法让他行晋阳之甲了吧。”(注,晋阳之甲,是指当年春秋时期的晋国,六卿经常会出动家族私兵,攻杀更换国君,所以后世把晋阳之甲作为武装谋反的代名词)
谢安叹了口气:“琰儿对刘裕这样的武人,本来一直非常厌恶,但是近日以来,却突然转了性,甚至说想要妙音代为引见,主动与他接触。今天在拍卖大会上,尽管刘裕让他当面下不来台,以他往日的个性,一定会跟刘裕撕破脸,但他却仍然忍了下来,没有跟刘裕当场打起来,这说明他已经有了结交刘裕的打算,以他的个性,想要结交刘裕,那就说明有比让他低下骄傲的头,更有所图谋的事,此事,我不得不防。”
青龙冷笑道:“玄武,那你打算让王妙音嫁给谁呢?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干脆送入皇宫呢?”
谢安摇了摇头:“我大晋自开国以来就是这样的制度,皇家作为共主,而各大世家和其他势力掌握实权,有共主在,各世家不至于撕破脸,而国家大权,也可各家族轮流执政,所以,一切想要加强皇权的举动,都不应该是我们所讨论的。王妙音此时若嫁入皇室,对所有人都没好处,我虽然不想她再跟刘裕有什么关系,但也不想让她嫁给皇帝,这点,各位请勿复言。”
朱雀轻轻地叹了口气,看向了谢安:“玄武,你真的决定了要拆散刘裕和王妙音吗?刘裕那里且不说,王妙音可得多伤心啊。她不可是你的那两个女儿,跟王旬兄弟说离就离,因为本就是父母之命的包办婚姻,也无所谓真情,但王妙音可不一样,她跟刘裕是共了患难,两情相悦,看看他们胳膊上系过的红线就知道,早已经是私订终身,又怎么可能再心许别人?以我对王妙音的了解,就是她一怒之下做出什么轻生之举,也不奇怪。”
谢安冷冷地说道:“这点,我早就考虑到了,要让一个女人彻底死心,除非让他对所爱的男人因爱生恨。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同意刘裕跟着慕容兰去北方?”
白马猛地一拍桌子:“玄武,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服过你,这次,我是真的服了,这个都能给你想到,你真行!”
谢安面无表情地戴上了那青铜玄武的面具,眼中冷芒一闪:“情之一字,乃世上最毒之药物,一旦陷入,毒入骨髓,无可救药。刘裕究竟是不是真龙之命,就要看他这情关能不能过得去,各位,随吾静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