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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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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个几十辆银子,这点儿小钱对他黄四爷来说不值一提。但是要万一看对了,那么他黄四飞黄腾达的日子就要来了!

    于是他对田掌柜说这人的饭钱他付了。田掌柜也不知道黄四肚子里卖得什么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便过问。但是黄四的面子得给,反正他也没赔什么,也就答应了。

    那老农对黄四是千恩万谢,说回了营地一定给恩人把钱送过来。

    黄四自然是不能要的,要了钱他这人情岂不是白费了。

    老农又说他叫胡万山,现在就住在灵都城的巡查营,以后有事只管去找他!

    事后黄四叫手下查了查,果真找到了胡万山被偷的钱袋,里面有刻着他名字的铭牌。

    黄四亲自到巡查营将钱袋送还给胡万山,又咬着牙请他到环采阁好好的享受了一番。

    环采阁是灵都城顶尖的青楼,消费自然也是顶尖的。灵都城有一阁两院三楼共六家够得上档次的青楼,分别是环采阁、满春院、美锦院、燕春楼、金凤楼、庆元楼。

    其中环采阁是青楼中的佼佼者,属于顶级的青楼,是王公贵族、顶级豪商的首选;满春院、美锦院稍微差一点儿属于第二梯队;燕春楼、金凤楼、庆元楼则更为大众化一点儿位于第三档次。其他众多大大小小的青楼、暗?娼则捡拾六大青楼剩下的汤汤水水。

    黄四经常光顾的庆元楼即使在第三梯队也是属于垫底的存在,偶尔去一下美锦院开开眼。至于环采阁则是光听别人吹牛了,自己一次也没去过。

    如今,为了拉拢胡万山这个灵士,他也是下了血本了。

    胡万山原本就是个种地的老农,别说环采阁了,就是一般的暗?娼?妓?院也没去过。如今黄四即帮自己摆脱了麻烦,又请自己到如此仙境享受,没错,环采阁对他来说就仿佛是天上的宫殿,那一个个窑姐就是九天仙女。简直对黄四感激的无可无不可。

    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一来二去之间两人便称兄道弟勾搭上了。

    有人开心自然就有人气恼。

    本来靠着王重说书的拉动,不少的听众会在听完评书后留下来解决吃饭问题。自从《封神演义》完结后,依然有不少的听众养成了习惯,喜欢每天到和盛记喝喝茶水聊聊天,顺便也就把午饭晚饭解决掉了。

    然而传出王重跟人打架并且重伤卧床的消息后,有一部分人觉得王重品行不端,就不愿意来了。

    此时悅宾楼又瞅准了空子顺势推出了更为廉价的听书活动,也吸引了一部分头一次没听过瘾还想听第二次的听众,而且据说悅宾楼请来的刘姓说书先生说书水平并不比王重低,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加突出一些。

    这就使得和盛记的生意越发不好做了,但是令人欣慰的是依然有一小部分铁杆听众关心王重的伤势,天天来和盛记探寻王重恢复的消息。

    王重已经昏迷了十一天了,这些日子王雅芙天天不离王重床边。

    每天给哥哥活动四肢、喂药,茶不思饭不想,有时盯着王重的脸发呆,有时对着王重讲讲自己的故事,有时回忆兄妹俩认识后的点点滴滴,短短几天的功夫便瘦了好些。

    周玉没事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帮忙,顺便安慰安慰雅芙。

    她毕竟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成天呆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也不好,即使这个男的已经昏迷不醒了。而且师父殷蓉的授课也颇为严厉,她也抽不出更多的时间去照看王重。

    就在昏迷的第十一天夜晚,王雅芙给哥哥喂下了汤药,简单的擦了擦身子,又开始对着哥哥说起话来。说着说着,突然悲从中来,抓住王重的手,“哥哥,你一定要醒过来!二丫会一直等着你的!”

    突然就听到“啊”的一声大叫,惊得王雅芙抬头查看,只见哥哥双手抱头,疼得面孔扭曲。

    吓得她哭着喊来了周掌柜和周玉。周掌柜见王重痛苦难耐,赶忙打发守夜的伙计去请李郎中。

    殷蓉闭目盘坐在床上,猛地睁开眼,似乎被什么惊动,她散开神识仔细查找,却没找到那惊动她的东西,自嘲的笑笑,可能是多心了吧,又缓缓闭上双目。

    还没等到李郎中来,王重便又没有知觉的昏了过去。

    李郎中刚躺倒床上,便听到门外有人“啪啪啪”的敲门,他赶忙披上衣服过去开了门,见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店小二一问,才知道王重病情加剧。

    他回屋穿好衣服,带上药箱,急急忙忙跟着店小二往和盛记赶。李郎中的住处距离和盛记并不远,只隔着两条胡同,但是在路上被巡夜的士卒拦下,好一阵盘问才把他们放走。

    李郎中来到王重床前,低头打量,王重脸色通红,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又号了号脉,也没查出个一二三。心中甚是疑惑,他行医二十六载,从来没见过如此怪异的症状。

    好在王重现在并无痛楚,他又换了一副安神的药,嘱咐完三人按时喂药便回家了。

    周掌柜跟周玉又待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儿了也都各自回屋休息。

    王雅芙依然坐在床边照看,不久就睡了过去。

    当第一缕阳光越过地平线时,王重缓缓睁开了双眼,慢慢的张开嘴,低声嘶哑道:“二丫……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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