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印刷术,这在内地已经盛行,在本地却是罕见,如能自产纸张,又印刷圣贤书,那就是教化之功了。”
“大人之意,我等已经明了,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恩,本县想成立一个书局,专门印刷,就挂在县学的名下,而造纸之法,却还要县学学子,配合工匠,传播到乡村之中,由他们来作,等乡村会造得纸,择优而取,不但可教化,还使百姓也得了利,如何?”
“大人有命,我等怎敢不从,只是现在……”
“当然不是现在,等贼兵退后,再行也不迟。”
“如此,恭谨受命。”从九品教导潘正凡接过了三卷,说着:“大人放心,不等贼退,下官先研究出来,一旦退去,就可造纸印刷,以济全县士子之望。”
安昌省道路难行,只要自己能产纸出书,自然可占全省这方面的市场份额,方信微笑,还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外面一阵喧闹,然后一个巡兵直扑进来,进了门,就匆忙一跪:“大人,贼兵出动了,直扑县来!”
两个学官,顿时大惊失色,方信却是不动,低下头来再喝了口茶,轻轻放下,说着:“本还想和二位大人说些话,现在看来,却是没有机会了。”
“知县大人守一方百姓,这自然是大事,不必为我等所忧。”两人连忙说着。
方信起身,等到了门口,就说着:“二位大人不必远送,就请回吧!”
说完,又对着衙兵说着:“召集诸大人,立刻议事,我倒要看看,这达可丁,能集万人来犯,却又是何等人物!”
说话之间,如冰玉交击,清亮凛然之气,就此一言可见。
二人不由神为之夺,一时说不出话,见他乘轿远去。
方信回到县衙,就又见人人都到了,方信才进去,就立刻说着:“乔主薄,你立刻通报各乡各村,就说贼兵已来,全部迁入城中。”
县主薄乔杰颖躬身,才应了一声“是”,却又听方信狞笑地说着:“贼兵过万,要从凉沟山过来,起码也得三天到五天,这段时间,也应该由得他们撤了,命他们带上粮食,其它东西,全部抛弃,如是三令五申,再也不来,就是自寻死路,不可活!”
诸大人都是明白,汉夷矛盾甚大,时有仇杀,蛮司大军而来,再不入城,下场可知,但是就是有人要守得家乡,不肯入城,那就只得由他们去死了。
却见县主薄乔杰颖迟疑了一下,说着:“是不是派兵催促一下?”
“派兵催促,我们有什么兵?分散下去,和他们先闹火拼吗?而且,全县数百里,到时候蛮司前来,来不及召集,又拿什么来守城?”方信诧异的望着他,好象看一只怪兽。
“是,是下官孟浪了。”县主薄乔杰颖顿时脸一红,退后半步。
又听见方信咬着牙笑的说着:“现在是九月八日,只要守上三个月,就是天寒地冻,我看这些蛮司,拿什么来攻,朝廷鼎立旺盛,天时在我,地利方面,我有城,他有林,算是平分,现在我们要齐心合力,来占这个人和,县尉古庆斌,营正齐志青!”
两人立刻一齐站起身来,拱手说着:“在!”
“齐志青,你等立刻整顿军队,把附近乡村的火油之物全部收了,巨石擂木,也要整顿,以后二千军队,全由你来指挥,明白吗?”
“下官明白!”这种凛然之气,让齐志青几以为在军中面对将军,立刻回答的说着。
“古庆斌,还有,如是百姓入城,全部壮丁都挑选出来,编成数队,轮流上墙守卫,以代替军士在非战时轮值,让军士有个休息地时间,必要时也可上阵御敌,你明白吗?”
“下官明白!”古庆斌也立刻应着。
“张阳!”
“下官在!”
“你这一百巡兵,就为督战队,如战时,有人骚乱,立刻杀了,有人后退,立刻杀了,有人逃跑,立刻杀了,无论是谁,哪怕是本县,敢于逃跑出城,你也把我杀了,明白吗?”
“是,下官明白了。”张阳听了这话,木无表情,就是应着,诸人不由战栗,这个张阳,可是真的作的出地。
“其它等人,随我一起,调度安排,共御敌贼!”
“是!”诸人深深拜下,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