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也不可能是我们两个一起做的。”
“那还是这个情景。”林义龙于是把自己在学校时遭遇到的“自证清白”的问题放在姐妹两个面前,“你们两个跑出去玩了,一罐崭新的樱桃酱被吃光了,现在家里的大人们都觉得是你们做的,你们该怎么办。”
“......大人们诬陷我们。”
“那你们怎么去证明我们诬陷你们呢?你们是不是也要出具反证?”林义龙问道,“大人们提出的证据就是,只有你们两个吃樱桃酱,大人们都吃软奶酪去了。”
“所以,对大人们而言,肯定是你们两个一起做的。哪怕你们什么都没做,也会被认为是你们之一做的——这是没有办法的,在家里如此,你们的同班同学也同样会这么想。”林义龙微笑着,“同班同学喜不喜欢你们或者说是不是想亲近你们,只要她们有自己的看法就好了而不用向你们证明为什么不喜欢你们——你们的所作所为刚好污染了她们对你们的基础看法。”
“可......不是应该抓住直接证据吗?”谭雅道。
“那是需要指证步骤才会进行的‘工序’,‘是盾牌不是利剑’,不是你们反过来用搞‘反侦察’的——定罪才需要证据,喜欢或者不喜欢,只需要看法就好了。”林义龙开导道,“你们都可以有自己的喜好,为什么就其他比你们大上好几岁的同学就一定按照‘公平公正’原则,只要实证证明你们很坏才能不喜欢你们?哪有那么好的事。”
“……”
“只能说,你们对'正推'和'反推'的思想方法不明确。”林义龙并没特别责备他的女儿,“所以,很正常的,受到的苦难配得上你们那幼稚的可笑的思想。”
“那我们尽可能的完善不就好了吗?”看到自己父亲那逐渐得意的神色,纳迪亚很生气。
“这个学校应该是呆不成了,下个学校再努力完善吧。”林义龙如此“鼓励”着女儿们,“总而言之,我感觉这个学校你们好像是呆下去了。”
“……”
“大概你们会被送到姥姥姥爷那边,至少把小学上完。”林义龙解释道,“然后,换个环境,遇到新人,也许会让你们感觉好一些。”
小姐妹俩没想到她们要被父母转学,因为在她们的印象里,转学的学生不能说没有,但并不多,也几乎没听过转学或者辍学的情况。
不列颠的私立教育有那么一个不怎么成文的规则:国际学生暂且不论,本地的学生只要在一所私立学校接受过连续几年的教育,这时各种经济资助和奖学金就来了——譬如艾米之前的皇家芭蕾舞团的附属学校的学生,几乎所有的学生(90%以上)都有各种赞助——哪怕是最奸诈以教育进行产业牟利的实体,为了名声好听也不大可能会因为学生家庭遭遇重大变故而开格学生。
对于作为“本地学生”的姐妹俩而言,并不存在因为财政问题辍学,可是显然两个女孩的社会经验并没到可以和高年级学生同室相处的程度——更主要的问题是,因为在家里她们用俄语交谈而很少和同龄人用英语交谈,她们如果不特别注意的话,在不经意间说出来的极其带有俄罗斯式的英语发音总让她们被排除在“本地”同学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