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格林威治时间的凌晨一点,跟着父亲出去游览燕京和燕京附近的景点。
这种煎熬持续了四天,趁着劳动节小长假来临之前,布莱肯林场的居民们就结束了东亚的游览——至于浦江和香江两个地方,她们都之前游览过了。
所以,春假过后,又变成了林义龙一个人的旅行。
林义龙于是就来环贸找邦妮。
邦妮十几年来仍然在“Lynns”执业,不过她的执业范围已经从香江扩展到了整个大中华区,一年平均地在香江、浦江、燕京三地办公——四月末,她刚好在燕京分部。
虽然英格兰和威尔士司法职业已经改革过了,可国内并没有,律所形式仍然是合伙人制。林义龙的“Lynn”作为出资的有限合伙人,以他和邦妮为普通合伙人,只不过他从没来过这里,这里也没有人认识他。
“先生,请问你来找谁。”林义龙来到自己律所在燕京的分部,被前台拦住了。
“来找你们合伙人邦妮!”林义龙说道。
“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我不需要预约。”林义龙看了一眼前台,径直走向办公区,“我来见你们经营合伙人,给我拿一个访问者的胸牌。”
前台的小姐姐有些困惑不解,不过既然被要求拿访问者胸牌,证明来者没什么恶意,她相信办公区的严密保安设备,就让邻座的同事给林义龙拿了一个胸牌。
用虹膜和指纹锁打开了办公区的门,留下那位前台风中凌乱。
有几个在走廊穿行的助理律师不明所以地看着陌生的面孔,没有阻拦。
顺着楼梯来到律所二楼,林义龙直接打开了邦妮办公室的门,非常随意地把自己埋在沙发里。
“喂!这个沙发贵着呢。”邦妮刚接到前台的电话,“坐在里面一分钟要2500块钱啊!”
“啥?”林义龙惊叫道,“一个小时150000!一万镑!这么便宜!那就先给我来24万镑的。”
“我忘了,你是个阔佬。”邦妮扶额,“你要是来燕京的话,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啊!”
“我来这儿纯属是来旅游的。”林义龙解释道,“然后就想到你了,怎么样想我没有!?”
“‘我想你想得都想不起来了’。”邦妮看看时间,开玩笑道,“我提前一点下班,占你点便宜可以吧。”
“我怎么就被占便宜了?”
“你想想看,你这个点过来,我可以提前下班,但是Lynn还得付给我工钱;等会儿我要是请你吃饭,还可以用律所账户报销,而Lynn又是你出资成立的,不占你便宜是占我便宜吗?”
“你赢了,要不你继续工作吧。”林义龙装无辜状,“要不我们就在楼下简单地吃一顿鸡公煲对付一下?”
两人的谈话被进入的秘书打断了。
“这位先生请问需要喝点什么?”一名女秘书这样问道。
“什么贵就给他拿什么,这是他家买卖!”邦妮一反常态地越俎代庖,“然后告诉所有专职合伙人,今天晚上本所商务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