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薇拉的“建议下”给林父安排了一个单人病房。里面设施就算和凯蒂的产科专门医院病房设施相比,也不遑多让。至于其他的服务内容,和普通病房都是相同的。
林父简单的英语对话没问题,可一旦开始出现从句或者外加其他的什么陌生词汇就不清楚了。在这家威尔士的医院里虽然有几个天朝医师学习,可他们大多都是学肿瘤学的,对心内科并没什么太多研究。
林父有什么检查什么的,被嘱咐的护工都会在前一天给林父用中文写好所有的注意事项。
“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林父听林义龙说清楚他的诊断和处置之后,放下心来,甚至有闲心和林义龙开玩笑,“你知道刚才那几个小时,我就想,我要是就这么过去了,我一定让你把我的骨灰撒到家乡的江里。”
“没事儿。”林义龙道,“老爹你还硬朗着呢,不着急。”
“真是差一点。”林母絮絮叨叨地,“都这样了,好好活着吧。”
“行啦,我已经在医院里了,能活下去了。”林父安慰着林母,“那吃的怎么办?”
“医院不让你吃家里的东西,饮食统一由医院的配膳室提供,你现在除了吃药打点滴之外,没什么别的了。”林义龙说道,“不能做重体力活或者剧烈运动,严格戒烟戒酒。”
“好,好......”林父说道,“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这件事得感谢薇拉。”林义龙道,“要不是薇拉在,估计老爹你就得和其他人。”
“是得好好感谢。”林父随即用俄语表达了对薇拉的谢意。
薇拉在旁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和林父在交流什么,但她突然被林父感谢,比较大方地接受了林父的谢意。
随后,担当的医生来查房,并向林义龙和林母解释了一下注意事项:大概是,林父虽然看起来情况稳定,却还要继续在医院呆上至少五天,等指标稳定之后才会好。
这几天里,林父连床都不能下,吃喝拉撒都在病床上进行,有专门的护工从旁协助。
医院严格地执行探视规定,林义龙和林母也只能下午茶的时候过来探视,其余时间一概不准。
林义龙发现林父在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里的人缘混得很不错,除了耶昂先生以外,实验室主管彼得和林父的助手也来探望他——就算不加上家里人,林父的住院的这几天,应该过得也不算孤独,晚上等林义龙和林母离开后,还会在群里发一些微讯信息。
对林义龙来说,这不能算一场虚惊,因为他到圣诞节之前,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不自觉地想到这件事,感到有些后怕。
终结这种后怕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在林父出院大病初愈的当天晚上,林义龙开着林场内的全地形车把父母给载到了林场主宅,里面阴森森地。
“我们到这里干什么?”
“爸爸的病给我提了个醒。”林义龙解释道,“我有一个小秘密和老爸老妈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