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么?”艾米问道,“每次我们都去吃火锅。”
“我愿意吃,但不太愿意善后罢了。”林义龙答道,“火锅的锅底比烤肉锅底更好清洁。”
“这是什么理由?”艾米白了林义龙一脸。
“难道艾米不觉得,吃烤肉比吃火锅更难清洁么?”林义龙反问道。
“不觉得,因为在家都是妈妈做清洁。”艾米答道,“我只要吃得好好的就行了。”
“真幸福。”林义龙把几块五花肉放到了烤盘上,自己准备了油盐碟,“我妈妈很反对我和我爸爸吃烤肉,所以经常给我们制造各种麻烦,让我们远离这种食品,潜移默化中,这种影响很成功。虽然我挺爱吃烤肉,但每次吃的时候,都觉得麻烦。不如买半成品,直接放进烤炉里。”
艾米点了点头。
“不过,话说,为什么我每次来这里,除了烤肉就只有烤肉了呢?”林义龙问道,“我妈妈同学要招待我们,就是烤肉;我一些同学跟我聚会,还是烤肉;就连商业宴请,也都是烤肉。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烤肉这种东西,就是大家聚在一块热热闹闹的才香。”艾米说道,“像义龙哥拿烤箱的做法,实在是太孤单了。
“我听说江户那边,不早就有那种一人烤肉一人火锅了么?”林义龙问答,“而且,在没遇到艾米之前,我也不是没自己一个人吃过自助。”
“不感觉孤单么?”艾米问道。
“那时候我确实在‘享受孤独’。”林义龙突然想起之前在新梅尔丹住的时候,自己也会去吃自助烤肉,但凯蒂和耶昂姐妹以及艾米的存在,改变了一点点,至少和爱人在一起,能让他感到温暖。
“那么,我们四年前见面时,义龙哥为什么给我名片呢?”艾米不怀好意地问道。
“只是觉得小女孩一个人出来留学太单纯,在伦敦多一个联系人也总是好的。”林义龙答道,“因为当年我经历了一些适应期,很难熬,有一个咨询建议的人说说话,还是有意思的。而且艾米当年就是一颗豆芽菜而已啊。没想到,你现在能变成一流舞团的首席。”
”我得说,还是义龙哥给我上的大师课还是非常有用的。”艾米答道,“估计,这辈子应该还不清了。”
“还好。”林义龙虽然不想主动谈,但也绝不回避这个问题,“就当承担社会责任,弘扬古典技艺的投资,如果不烧钱,艺术是持续不下去的。”
“那大概呢?”
“每天一个小时的大师课大概在500镑上下。”林义龙给出了价格,“这个数额不包括其他配套的项目,如果汇总算一下的话,每个月大概28000镑?”
艾米完全沉默,因为仅剩首席,她的年收入可以达到75000镑,但不够她练舞一个季度的花费。
林义龙隐藏了一点没有对艾米直言,他付出的这些钱,也计算在他法人实体经常帐目“慈善捐款”中,用于减低企业税率。虽然“慈善”有所谓的“公共受益”这一原则,可只要把针对不定项主体受益人的资格界定够高,这个“公共受益”也可以变成“特定对象受益”——换句话说,林义龙是让其他无辜的纳税人帮他“支持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