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放在盘子里,离开前,好像硬是想表达出一些热络样子。
林义龙不知道怎么去扮演一个不熟但认识的人——因为他和艾米联络得太紧密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自然说的话也有些不太得体,尽管林义龙用得都是有些书面化的敬语,没有什么轻佻的成分。
等林义龙回到自己刚刚离开的地界,却发现林父林母已经被邀到隔壁的房间去和支店长去闲话,又把他给落下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银行女职员看到林义龙单着,穿得还不是银行的统一服装,过来跟他闲聊。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女职员问道。
“我的名字是林义龙,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自己即使有些不耐烦,但总还应该以笑脸相迎的。
“义龙先生也是服务业人员么?”女职员问道。
“我是律师。”林义龙答道。
“失敬,林律师。”这个答案一下子让这个女职员变得尊敬起来了,不只是口气,连敬语程度也变了。
“用不着道歉,毕竟我不在这个国家执业。”林义龙有些失礼地盯着女职员的胸牌,“元仁惠女士是么?”
无论在哪儿,律师这个职业似乎都象征着某种“掘金能力”,元女士的声音一下亲切了起来,让林义龙觉得有些甜得倒牙了。
这位女职员长相还是说得过去的,却比不上艾米。
两人随即攀谈了起来,谈及的内容跟林义龙在英国的经历有关。两人谈了将近十分钟,直到林义龙看到艾米那结合了委屈和醋意的表情——他却不好这么直接中断与这位元女士的联系——恰好林母和林父回来,找到了自家儿子。
见到和林义龙攀谈的人,林母用十分客气却陌生的语调请她离开。
“怎么了嘛?”等元小姐离开,林义龙不明地问道。
“我这是救她,要是她知道你在威尔士养着两个女儿和她们的妈妈,你认为她会怎么看?”林母问道。
“这跟我没关系呀!”林义龙不为所动,“我记得我说过了,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我怕在这场感情里,吃亏的是你。”林母反驳道,“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女人,在我就职的时候声誉就不太好。你老妈我一眼几就看出她是一个试图从富人身上掘金的碧池,假如你不想让家里鸡犬不宁的话,就别跟她联系。”
说到最后,林母的语气变得更加强硬,更加变的不容置疑。
“我明白啦!”林义龙回应着林母的关切,“这是女人间的直觉吗?”
“假如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想离开了。”林义龙问道,“我有一个同学今晚约我吃饭,我得早走。”
林义龙其实要去和艾米夜游韩阳并试一试夜宵,虽然艾米很早就前往伦敦学芭蕾,也比他更熟悉这里。还有一个不怎么说得出口的原因是,这种冷餐会也不是真的吃东西的场合——林义龙还要再吃一点。
“行啦,你走吧!”林母说道,“等会儿我和你爸爸得跟着他们去续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