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的没错,库联科先生已经选择好把这个项目卖给罗伯茨先生了?”林义龙问道,“然后连我们这次会面的主题都不告诉我,大概就是来这里走个形式?”
商业谈判为了做准备,一般都会给出24小时的提前通知,以便让对方做准备,可林义龙并未收到这样的通知,很明显,库联科已经做出了他的决定。
“并不是,林先生。”库联科冷静地回答道,这个理由是他没办法承受的,“要歇业也是突然的决定,而且这位罗伯茨先生是现金收购,我想林先生能认识到现金收购对出卖人的意义。”
“但这并不是您昨天未做通知的理由。”林义龙反驳道,看科林斯酒店的商务总管和戴维斯先生注视着他和库联科先生争论而无动于衷的样子,就知道这几个人很可能在这之前达成了共识,可让他屈服,还是需要一些功夫的,“那么罗伯茨先生的出价是多少?”
“这是我和罗伯茨先生之间的协议,我不能把他的报价报给您,林先生。”
“你必须要告诉我,否则我保证要么你和罗伯茨先生的交易无效,要么给我一笔比收购价还高一倍的经济赔偿。”林义龙冷冷地回答道,“我相信,我会得到法律的支持,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跟你的律师来谈。”
“这位戴维斯先生,就是我的律师。”见林义龙的律师没有陪林义龙进行“恫吓”,库联科先生从容不迫地向林义龙引荐戴维斯。
“我希望这位戴维斯先生自己申请回避。”林义龙向库联科先生笑笑,“估计库联科先生还不如知道我和这位戴维斯先生的关系吧。”
库联科先生非常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的律师:“两位之前认识?”
“是的,这位林先生,一年前是我的高级助理。”戴维斯先生表情十分酸涩,“林先生从前年开始就聘请了我们卡迪夫分部的同事担任他的常设顾问,所以很遗憾,根据禁止反言的执业原则,我不得不自己申请退出这个案件,不然这位林先生可以向律师公会申请回避强制我撤出案件。”
说罢,戴维斯先生从座位上站起,尴尬地向库联科先生笑笑,留给库联科先生无奈的背影。
“那么,库联科先生。”林义龙几乎是躺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趾高气昂地拉长了自己的声调,“您是想先展期找一个别的律师还是直接告诉我罗伯茨先生的收购价格呢?”
科林斯酒店的商务代表坐不住了,既然库联科先生无法承受这个成本,而且任何相关收购都无法单方面绕开林义龙,不如“劝”自己的合作伙伴把项目卖给面前的这个新投资人:“罗伯茨先生出价500万英镑,但是库联科先生将保留买回股份的权利。”
“说五百万就五百万!”林义龙仔细考虑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剩下的公寓每套价格都在200万英镑左右,就算缴纳足额契税,他的收益还是不少的,“慕尼黑的标准条款,如果同意的话,我们就签订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