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轻在川菜馆里吃过,弹嫩爽口又够味,无奈现下又只得将就了。
照样只撒了些盐巴,每人一块豆腐加点汤,先分下去吃了,陆轻轻早已饿得头昏眼花,也终于能够坐下来吃一点。
部落里没有用筷子的习惯,平时也用不上筷子,多是用手抓,陆轻轻捧着自己的石碗迟疑了一下,听着耳边不绝的吸溜汤水的声音,也索性放开了,先喝了口汤,几乎没什么味道,然后就直接用手抓着豆腐吃,不够弹,不够嫩,味道还有点涩,还粘牙,不过好在够鲜,对于陆轻轻这种吃惯了现代美食的人来说,简直难以下咽,这具饥肠辘辘的身体却显然很喜欢这种食物。
陆轻轻只吃了一口就口水大量分泌,肚子里咕咕直叫,她忍着一口吞的冲动细细咀嚼,慢慢地把一块豆腐一碗汤都喝掉,胃里暖和了,手脚似乎也没那么冰了,这才感觉到整个人真正活过来了。
这时其他人基本都吃完了,一个个意犹未尽,还有一些人没吃,还是以遥为首的十余人,他们大约是还不相信魔芋真能吃,要看其他人吃了没事才敢吃。
他们不吃也好,第一锅豆腐本就不多,好多人都是两人吃一碗呢,他们不吃反倒给那些愿意吃的人省下了。
陆轻轻侧头问不远处的大城:“你觉得怎么样?不像有毒的样子吧。”
大城稳稳道:“确实和没有煮熟之前不同,但有毒没毒要等一会儿再看。”
还真是严谨。
陆轻轻笑笑,起身准备继续煮豆腐,三枝抢过了她的活:“你快去歇歇,我来我来,你刚才怎么做的我都看见了。”
她看着陆轻轻的眼神既愧疚又满是骄傲,陆轻轻怔了下也就由她去了,还有一些女性族人过来帮她,煮个豆腐不在话下。
至于那三个擦魔芋的女人也继续擦了起来,她们的手因为直接接触魔芋都红肿了起来,很多人都要替她们,可她们就是不愿意休息,把魔芋擦得刷刷响,满身的干劲。
陆轻轻暗自点头,心里记下了她们的名字,最高那个的叫一树,最矮最敦实那个的叫二石,皮肤最黑那个则叫一土。
这里的人取名就是这样,男性还能有单字名,女性的话一母同胞的姐妹叫一个名,排第几就叫几X,像一树,她排老大,如果还有妹妹,就叫二树、三树,非常简单粗暴。原身母亲三枝就是在姐妹里排第三。
而原身的两个妹妹,大妹叫一花,二妹叫二花,如果原身不是被当作男孩来养,一花的名字就归她了,相对而言,陆轻轻对自己现在的名字“鹿”还是比较满意的。
至于六岁前夭折了的女孩子,名字自动取消,给后面的妹妹用,六岁以后才去世名字才会被保留。这也不知道是谁起的规矩,反正大家都这么来。
至于男性里面,陆轻轻看了一圈,迎着那些崇拜、感激、敬畏的眼神,那一张张脸她倒是都叫得出名字,但那都是原身认得的,且这种认识非常片面和表浅,陆轻轻决定自己重新认识,刚才忙起来她也没注意谁是谁,直到现在给她留下来印象的,就只有大长老遥、遥的走狗石,大城,草,还有一个……
陆轻轻的目光正好和那人对上——原身的父亲,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