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有威严,正缠斗在一起的巫祝们陆续住了手,回头看着老头。
“司,司巫大人。”他们不好意思的低头。
“你看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老头怒道,胯下还在隐隐作痛,他扭了一下身子。
巫祝们古怪的看着他。
“咳咳。”老头站直了身子,“一个男人就让你们成了这样子,这要是来个女人,你们还得了?!”
“这要是个女人,估计就是不是这样子了。”叶子高说。
“咱们是巫祝,天帝的使徒,你看看你们这样子,有一副天帝使徒的样子?丢人!”老头痛心疾首。
所有站着的巫祝低下头。
至于倒下的巫祝,那汉子慢悠悠的站起来,“嘶,头好疼,那个王八羔子的打我,哎,对了,我好想看见裸奔的女…”
“砰。”
见司巫脸色越来越差,站在汉子后面的巫祝及时让他住了嘴。
汉子慢悠悠的,再次跌倒在地上。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老头等气顺了以后,才看着余生他们,尤其是余生,他手里还抓着一恶鬼抡着。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巫院有何贵干?”老头戒备的问。
余生没先自报家门,而是很奇怪的看着老头,“老头,行啊,你一个堂堂司巫,居然去看大门!”
这还真是始料未及。
早知如此,余生他们就犯不着喊醒这么多巫祝了。
“哼,你懂什么。”老头想用手去扒拉一下胯下,让隐隐作痛不再隐隐作痛。
好在,他及时拦住了自己。
“司巫守院门,还有比这严密的措施?更不用说,本司巫已经守院门了。他们这些人,还不得枕戈待旦,随时戒备,从而让我这巫院铜墙铁壁,一直苍蝇也飞不出来。”司巫振振有词。
只是话音刚落,“嗡嗡嗡”,一直苍蝇在老头面前盘旋一圈,然后飞到余生他们面前。
这苍蝇还是个绿头苍蝇,声音很大,身体也很大,很嚣张。
“啧啧。”余生赶走苍蝇,“这才春末吧?居然有苍蝇早早生出来,打你脸来了,你这人品…”
老头无话可说。
叶子高好心劝他,“你这思路也是错的。我觉着你在守门,他们反而放松警惕了。刚才我们进来,在院子里转悠一圈,他们愣是没醒来。”
“岂止,喊他们起来收衣服都不带起的,最后还是我们掌柜的喊,有姑娘裸奔…”
“姑娘裸奔!”躺在地上的汉子瞬间站起,“哪儿呢,哪儿呢?”
“砰!”
巫祝们再次把他放倒,不同的是,这次两个人一起动的手,估计得躺一会儿了。
“你别说,这方面,你手下警惕性还是很高的。”余生说。
老头有些尴尬,这也太丢人了。
“你们来我们巫院做什么?”他索性不再谈这些,单刀直入的问余生。
“兴师问罪!”余生说,“吾乃有妖气客栈的掌柜,余生,他们…”
余生指着富难三人,“全是我小弟。”
“你大爷。”三人异口同声。
“哎,”余生叹口气,对老头惺惺相惜,“现在的手下呀,越来越难管了。”
老头不搭理他这茬,惊讶的问:“余生余盟主,东荒王之子?!”
“正是在下。”余生点头。
“你找我们问什么罪?”老头疑惑的问,“我们躲你还来不及呢。”
“你们躲我干什么?”现在轮到余生疑惑了。
“不知道,反正灵山来信,能躲你多远,躲你多远。”老头说。
“我这么厉害?”余生有些小得意,“不对,那我客栈是怎么被毁的?”
他忙摆手,“这与我们没关系。”
“与你们没关系?那我那店小二的灵魂呢。”余生死死地盯着老头,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的表情。
老头摇头,“这我真不知道,余盟主,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也是有节操的,真的。”
“哼,你这老头已经不能信了。”余生踩下鞋跟,“刚才你已经骗过我们了,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又要出鞋了。”
“对!”胡母远点头。
现在看着老头,什么话都听的清清楚楚,哪有什么耳聋。
“不是,我!”老头百口莫辩,他一拍双手说:“说谎害人呀!”
余生见他这副模样,叹一口气,说道:“行了,你也别为难了,其实我也知道不是你们做的。”
他向富难他们招手,“走了,回去睡觉。”
“不是,这,这就完了?”叶子高惊讶。
白砸场子,白打架了?他脸上还中了一拳呢。
“权当今儿帮巫院测试警戒的强度了。”余生说。
他见老头身子别扭,胯下还有些不舒服,快速说道:“你用冷水敷一敷,好得快。刚才是我下脚太快,你也是,不早点说自己是司巫,不然哪有这误会,你说是不是?好在,你下午刚去青楼,找姑娘舒服过了,暂时不耽误你使用。”
“是。”老头刚答应,反应过来。
他摆手,向余生,也向巫祝们解释,“不是,谁去青楼了,我下午在东街…”
“东街?”余生停下,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他的客栈正在沙河城的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