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百姓人心惶惶。
“大呼小叫什么!”城主回身呵斥所有人,又瞪周九凤一眼。
她握紧剑柄,望着城墙下密密麻麻的干尸,“这一战必不可免,大家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千万别心存侥幸。”
“是”,周九凤赶忙端正态度,应一声。
余生心思却全不在棋盘上了,他惊讶的望着老头,“你,你说什么?”
“我与三足金乌约定,在今日,他们将把你娘囚禁起来。”老头漫不经心说。
“怎么可能!”余生说,三足金乌乃东荒王所辖。
“莫忘了,吾乃天道,在我面前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老头饮一口茶,“一头三足乌或许不是你娘对手,但十头三足乌联手对付你娘便占得了上风。”
余生震惊的合不拢嘴,他望着漆黑的星空,又低头看老头,依旧不可置信。
老头捋着胡须微笑,很满意余生一脸的震惊,“顺便告诉你,只要你娘被囚,东荒王也将易手。登上王位将是被你娘困于北溟深海的北溟之王——烛阴。”
“烛阴?”余生惊讶的说不出别的话,只是嘀咕着这个名字。
“你这东荒盟主今儿也到头了。”老头用手指头敲了敲棋盘,“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
余生心慌不已,注意力早不在棋盘上了,只是低头盯着棋盘,消化着方才老头所说的。
东荒王作为余生的亲娘,是他横行东荒,对抗巫院,坐上盟主位子的最大后台与依仗。
东荒王若真被三足乌囚禁起来,余生即使今儿逃过一劫,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还不能逃回海上,若老头所言不假,四溟之王的位子真换了主人,这北溟之王绝对饶不了余生。
老头用轻敲棋盘,“余公子,该你走了。”
头里一团乱麻的余生收回目光,盯着棋盘,心里安慰自己,远虑暂且不提,还是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心中想着,余生盯着棋盘的目光忽然一动。
他发现,自己的帅正直面对面的将。
将帅见面了!
余生大喜,举起帅的棋子儿,“啪”的盖在将上,“哈,你输了!”
老头心里一震,急忙低头看棋盘,但上下左右端量半响,不知道自己输在了何处。
他伸手一拨,把余生的棋子推走,“我怎么输了?倒是你,这帅怎么出来了。”
“将帅不能见面!现在见了面,又轮到我走,你不是输了?!”余生高兴的说。
“你小子什么时候说过将帅不能见面了?!”老头把棋子儿一丢,对余生怒目而视。
“小子,输了要认,若不然,天道不饶你!”他咬着牙说。
“将帅不能见面是象棋的基本规则,我肯定说过。你这老头,输了不认账,蔫坏,蔫坏的。”余生嚷道。
老头一拍桌子,“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说过了!你这小子,跟你娘一样无赖。”
“我说过就是说过,你老头耳背,可不能怪到我身上。”余生坚持。
“嘿”,老头气的浑身发抖,他回头问中年男子与旱魃,“你们听见他说了?”
“没有”,俩人一起摇头。
“这俩人是你的手下,作不得证,我一定说过。”余生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