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没,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坐下来准备向叶子高打探些消息,听见后院有了动静。
一条狗钻进帘子,进入来人心境之中。
来人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瞥,“噗”,来人一口茶不及咽下去就吐出来,“嗬,这狗也太丑了!
他一句话出口,大堂刹那间风云变幻。
东窗的窗户不见了,漫天剑花又变回剑影,“叮叮当当”的刺向余诗雨最初刺向的方向,全落在地上,扎在木桌上。
其他人也能动了,余诗雨先是疑惑的眨了眨眼,白高兴身子一时适应不了一个趔趄。
富难则疑惑问道:“咦,我怎么趴在地下了?”
来人这才反应过来,但已经晚了,叶子高朝楼上嚷道:“掌柜的,快来呀,有人砸场子了!”
“住口!”来人想要制止叶子高,闭目想要稳住心神再次制造出他的心境来,然而一闭上眼,想到的全是那只丑狗。
那狗丑的实在太惊世骇俗了,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狗子的影子一时半会儿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等到富难凭借锦衣卫的机灵和反应,用刀抵住来人咽喉的时候,来人才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再次创造心境。
大堂所有的人再次僵住不动了,唯有狗子行动自如,疑惑的望着众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来人深怕再被狗子破了自己的心境,看也不看它,只等余生下来。
阁楼上,练字累了的余生正躺在清姨的腿上看落日,两轮落日挂在西山上,宛如两个双黄蛋。
在阴雨半个多月以后,初见太阳,即使两个也是亲切的,虽然钻出云层时已近黄昏,但晒在身上也觉温暖。
天上大朵大朵的云彩在向东,飞鸟在天空划过优雅的痕迹,尽情的舒展着身子,然后落在东面的棪木树上。
白色的身影与绿色的树叶相映成趣,伴着余晖在枝头上摇摇晃晃,十分让人欣喜。
如此甜美的时光被叶子高在楼下的叫喊打扰,也难怪余生不想搭理了。
不过清姨推了推余生,“去看看去,万一出什么事儿了。”
“别听叶子高胡说,除了后面被草儿试药的四个笨蛋,谁敢来客栈砸场子?”话虽如此说,余生还是站起来。
不过他不走寻常路,走到栏杆处,翻身跃了下去。
来人还坐在位子上望着木梯等余生来,余生已经掀帘进去了,“谁来砸场子了?”
唯一能动的叶子高眨了眨眼,示意寸步不曾移动的来人。
余生疑惑的扫他一眼,“富难已经把他制住了,还教我作甚。”
他转身要走,被叶子高急忙喊住了,“掌柜的,快留步!”
“哎”,叶子高醒悟过来,“为什么我们掌柜的来去自如?”
“因为他道行高,很难被心境束缚住。”来人把脖子从富难刀下移出,站直了身子问他,“你就是余生?”
余生点点头,“你是来砸场子的?”见富难,两个老头和余诗雨都不动弹,他觉察出了不对劲儿。
“不。”
“那还好,算你有自知…”
“我是来杀你的。”来人打断了,“你可是弑神者之子,圣人后人余生?吾奉土蝼大人之命,前来报万年前…”
“我不是。”余生一本正经的说,让来人的话说不下去了。
“你不是?”来人以为又找错了。
“我不是谁是。”余生说话之间,操起桌子上的筷笼,把筷子洒向来人,身子紧接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