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努力让耳朵不被扯紧了,“姨妈,大姨妈,我错了。”
余生在心中把大姨妈当作另一种东西,心中立时舒坦许多,也不是那么叫不出口了。
不巧,某人在昨晚说谎时也用过这解释,现在听余生叫的那么别扭,不由的就想到那方面。
“呸,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女子轻啐一口,“叫我清姨就行了。”说罢松开余生耳朵。
她坐在柜台前长桌旁四下打量,“不错,想不到你把客栈维持的似模似样。”
“什么叫似模似样,这叫……”余生被清姨一瞪,“像模像样。”
“给我拿一坛棪木酒,许久不喝了。”清姨使唤他。
“一坛一贯呢。”余生不情愿的取一坛,“那个,你来……”
他见清姨亮了亮手指,翻白眼道:“清姨,你来客栈做什么?”
“作为你唯一长辈,我不能任你自生自灭,所以过来照拂一二。”清姨倒一碗酒边尝边说。
照拂一二?这眼瞅着是来夺他权的,不行,坚决不行。
“您日理万机,照拂什么的就不必了吧?”余生委婉说。
他不知这便宜姨妈干啥的,但这么恭维总不错。
清姨抬眉,“什么日理万机?我闲的发霉了,所以才来找点事儿做。”
“找点事儿做?”
“对,以后这客栈账目我来过目,省的你大手大脚不知节俭。”清姨一句话先夺财政大权。
她扫了客栈一眼,见每张桌子上摆着一坛酒,喜笑颜开,“一贯一坛,这生意不错,发了。”
“那是我的钱。”余生提醒她,这客栈再发财也是他的。
“知道。”清姨狠狠白他一眼,“唧唧歪歪,罗哩罗嗦,一点也没有你娘的男子气概。”
“啪!”
余生刚要开口,听身后有人拍桌子,虚弱而又愤怒道:“这,这,这番邮嘟。”
他回头一看,吓的往后一退,差点撞到清姨身上。
只见金刚现在彻底成了打飞机的金刚。
他眼上额头因浮肿而很高,腮帮子鼓鼓的,上下嘴唇也肿成大香肠。
“黒掂,看喔不砸蓝妮的掂。”金刚双手撑着桌子颤巍巍站起来,舌头因浮肿而翘不起来。
“稳重点。”清姨扶住余生,“当年你娘可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主儿。”那可真是泰山崩于前。
“泰山只是人猿,哪有这主儿嚣张。”不过余生还是沉稳下来,仔细端量着金刚的浮肿。
“什么乱七八糟的。”清姨饮一口酒,“你小子不会真下药了吧?”
金刚站起身,伸手去解麻布裹着的长剑。
“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不信你外甥。”余生松口气,“他娘的,这孙子对辣过敏,故意来找茬的。”
清姨踢他一脚,“好的不学,尽学些骂人的,还好我来了。”
余生委屈的摸摸屁股,看着金刚抽出剑,虚空先劈一剑,然后栽倒在桌子上。
在栽倒前,金刚尚清明的脑子闪过一丝念头,“他娘的,吃多了,贪吃误事啊。”
原来金刚虽对辣过敏,但业务娴熟,对辣把握有度,能在发病时清醒的讹诈店家或砸别人的店。
只是余生的麻婆豆腐实在美味,让他忍不住舔个干干净净。
这下可好,不等站起来讹诈和砸店,他已经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