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和草不再懒洋洋的,蝴蝶,虫鸣,蛙声也活跃起来。
路旁绿草茂盛处,有“哗哗”的水声,那是水车带上来的水正沿着水渠欢快的留向田间。
远处的稻田里,正有邻居在灌溉水田。
白高兴坐在车上,“怎么不见你种地?”
余生回头看他,“你是嫌活儿太少?”
白高兴低下头不说话了。
田间的路很狭窄,仅容一牛车走过,田里青翠的稻草伸展在路上,引诱着老水牛。
近十天不来,红灯笼似的棪木果已经挂满了枝头。
酿酒的棪木果必须是不熟的,但太生又会影响口感,所以这几天余生得多收几次果子。
果树上有身影在晃荡,正是余生的老熟人。
“得,又得对付这只臭猴子了。”白高兴对上次被砸的惨状记忆犹新。
“不然你上树?”余生仰着头说。
棪木约有三层楼高,主干笔直光滑无落脚地,也只有猴子能来去自如。
白高兴摇摇头,他捡起一石子,朝徜徉在丰收之中的猴子砸去。
猴子一惊,回头见了余生登时向他龇牙咧嘴,并随手将手中啃一半的棪木果子丢下来。
棪木果在成熟后是软的,摔下来糊一脸,黏黏的甜甜的很难收拾。
余生急忙躲,“你个孙子,又不是老子砸的你。”
似乎听懂了余生的话,猴子很快住手攀登到了更高处,又摘一枚果子啃着,得意洋洋的看余生。
“得,这招不灵了。”天师又丢一石块,压根打不到那只猴子。
“猴子是跳不出佛爷手心的。”余生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弹弓来。
“让我来,许久不玩这东西了。”天师高兴的接过,朝着猴子打去。
余生看着石子儿打在树干上又弹回来,抬腿向后面跑去,只有富难慢一拍,被打在了屁股上。
“你的准头也太差了。”富难捂着屁股道。
余生狂笑道:“活该,让你昨夜嘲笑我。”
白高兴还要再试一次,被余生夺了过来,“一边去,让我来。”
余生与猴子的斗争经验丰富,瞄准那格外红彤彤的猴屁股,一弹弓打了过去。
弹子儿在上升时威力不断消减,打在猴屁股上时已无大碍,但依然惹怒了猴子。
顿时,树上的棪木果如雨下。
白高兴和余生早有领教,锦衣卫大汉富难又慢一拍,被砸个正着。
硬的果子砸人疼,软的果子美味,猴子这点智商还是有的。
富难捂着头,“我不该跟你们来的,真的,如果我不跟你们来……”
“你就饮不到棪木酒了,十钱一坛的。”余生诱惑他。
富难立刻道:“被猴子砸算什么,即便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余生叮嘱白高兴,“做人不能食言而肥,记住了,日后有危险让他去。”
白高兴认真的点点头。
猴子很快停下来,余生又是一弹弓,棪木果顿时又如雨下。
白高兴望着落下来的果子,笑道:“行啊,小鱼儿,指哪儿打哪儿,挺准的。”
余生得意道:“那当然,咱这本事可是下大功夫练出来的,你也不看看猴屁股为什么那么红。”
白高兴望了望猴屁股,笑容收回去了。
他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