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要以自己的死,来让君王听自己的话,你看看,我都死了,那有句话说的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最想说的,都留在死前,嗯嗯,老头子我反正是能看的出来这一点。”
剑魔老前辈这一番言语,真的是很好笑。
“呵呵呵……”鱼玄机笑的是花枝乱颤,当下道:“老前辈所言甚是,咱们平常人可不就是这样嘛,那人死之前的话都是最重要的,一家子几个儿郎,最后还是不要再老爹床前争当孝子?最后死的那一句,才是大家伙分家的根本,谁也不可听差了呢。”
此话……
“你,你这妖妇!”孙正浩被气的是脸如猪肝。
要说这个事情有意思,虽然听上去剑魔前辈的话粗鄙不堪,但是里面的道理却很难驳倒,而且这其中的贬损之意,谁都听的明白。
“感情,老前辈真个高人。”唐襄龙当先而出,对着剑魔一拜。
“哈哈,好说好说了,只不过是老头子我走的路多了,吃的盐也多,见不得那种总是光说话不干活的家伙。”剑魔又是出言贬损。
其实,剑魔剑魔,虽然他不是什么魔门中人,但也跟儒家格格不入,不然怎么得个魔字?
那鱼玄机听后很高兴,本来还以为剑魔是帮这些个书生的,哪里想到,竟然是自己人,于是便朝着剑魔释放媚眼,“老前辈就是老前辈,哎呦,看我这嘴,前辈可一点儿也不老呀。”
这话里的意思……反正黄鹤楼里的书生都是一阵的妒忌,之前本来看着那一阵摇晃,大家都是目眩神迷的,哪里想到,这女人竟然向个老头子抛媚眼儿。
可是,剑魔是何等人?
“你这娘们有些坏,还好老头子我对那事儿不感兴趣。”这个……
“哼!”鱼玄机这个气呀。
不过,此时的唐襄龙却出言道:“二位,可听本官一言?”
“讲!”
唐襄龙笑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言是不是孔圣之说,或者只是曾子言说,这都不去管它。因为这一句,已经是我儒家经典之言,本官作为儒门之士,无法否认。
这一句,无论怎么看,都是告诉君王如何使用民力,确实,这一句中有愚民之意,本官也不多做辩驳。
但是,本官却要说,这一句要分怎么看,特别是,什么时候来看。
想当年,先秦时期,诸子百家各展风采,确实让人心驰神摇。可是,当年先秦也有许多的不好之处,比如,我儒家学术,本来为的是广开民智,启迪民智,是以才有孔圣开学讲课,泽被千年万载,也就是说,我儒家本来之意,乃是要开智,而非愚民。
可是,为何曾子如此说?还要在他弥留之际如此说呢?
很简单,一方面是为了在诸子百家之中,为我儒门谋一席之地。
此言不是有利于君王吗?
君王若喜,我儒门就能壮大。
二来,那就是开智到底如何开。
想我儒门,当年孔圣开学,也不过是收学生几两肉作为学资,诸位可想,那时代的现实了吗?
没错,便是几两肉已经不少了,这已经不是一般人家可以供给出来的了,那么普通百姓呢?
曾子看到此处,知道开智之不易,那既然如此,还不如就这样。
有能力者,开智,无能力者,不可失知之……
此话不好听,不当讲,但是此话却合当年之境况,我儒门讲了,正因为我儒门秉持着先圣之精神,出仕为民,为君为天下,虽万千人,吾往矣!
当今之世看来,此言确实有不妥,可是能开智的便开智,不能开智的,又如何强求?本官走访许多,也曾见过许多普通民众,有一家九口穿一条裤子的,试问,这样的人家,如何开智?
莫不如,给他们一碗粥喝。”
唐襄龙说完,昂然挺立,气吞山河!
“襄龙兄……”孙正浩听完深受其感,本来也有千言万语,不少还是要斥责唐襄龙的,却也说不出来。
而其他的书生听后,确实,心中有不同意思,但却也无法反驳这位钦差大人,只觉得他为国为民之气,浩然正大,与天相接。
剑魔也不言语,只是皱皱眉头,似乎这个唐襄龙却是厉害。
而鱼玄机此时却道:“你们这些个书生也真个气人,本来一个个的都不能打,可是讲起来,却让人又下不去手,人家都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老娘我看呀,这分明是,要是被他们说清了道理,这才是不好办呢。”
这女人语音清脆,但其中无可奈何之意,众人皆知。
那么这一场,似乎……
轰隆隆!
却在此时,这黄鹤楼左近竟然抖了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下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