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于增加人口的大业。
到初平三年秋,全国除襄、樊两城尚有对峙外,已处于平衡状态,社会暂时安定下来,开始休养生息。
雍州的程武,在占领嘉峪关后,已无力西进,只能自保,防御,忙于发展内部民生、建设。
北方安定,没有后顾之忧,高顺便与秦关从萝城港秘密出海,南下会稽郡;家中还是由戏志才、郭嘉、李强和马贵负责,高顺对他们极为放心。
秋冬季节,北风强于南风,适合帆船南下。
这几年,水军大都督高伟已摸清了环渤海以及南到交州的航线和水情,并在绘制了详细的海图,促进了船运的发展,增强了南北商贸的繁荣。
这时的会稽郡面积广大,包含后世浙江省的一半和福建省的全部,精华地区在最北部的杭州湾南岸;下辖十五县,有五十多万汉人百姓,更有数量庞大的闽人、越人等土著。
初平三年十一月,经过两个月的航行,高顺等人装扮成商人,在会稽郡鄮县沿海弃船登陆。
在先前安排的密探的协助下,诸人顺利进入县城;高顺没有贸然发动对郡治的进攻,而是要先了解会稽郡的情况。
此时会稽郡太守服虔病卒,刘繇念当初下邳陈家对其资助之恩,命陈瑀为会稽郡太守。
得陈家支持,会稽郡地方稳定、发展迅速,成为刘繇稳定的后方。
陈瑀(一作陈璃),字公玮,东汉末年下邳淮浦(今江苏涟水西)人,陈球长子,陈珪堂兄,陈登堂伯父。
此时会稽郡有郡兵过万,皆屯在郡治山阴县,各县仅有衙役百人,防御山贼却需当地大户协助。
当地大户势力比官府势力都要强大许多,比如汉末名将朱儁家便在会稽郡上虞县,其曾调家兵五千助朝廷平叛,各县皆有类似的强大家族,且这些家兵战斗经验丰富,战力很强,这让高顺对江南豪族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当时闽人、山越人势力强大,占据内陆山区,而官府仅仅在沿海和沿河的平原地区设置县城;这些土著与汉人矛盾激烈,时常外出劫掠汉人村庄、城镇,若是没有这些大族的强大兵力,汉人很难在此居住、生活,这也是受环境所迫。
高顺现在非常矛盾,他准备以黄巾军的面貌派出官兵,抢占江南之地,这些地方豪族必会群起反抗,要是将他们全部消灭,此后必然要在各县大量驻兵方能抵御山贼的侵扰,这将大大增加后勤,成为沉重的负担;若是不消灭这些土豪,又很难获得他们的支持。
秦关却非常自信,笑道:“哈哈,主公,这可是好消息啊!”
“何以见得?”高顺不解的问道。
秦关解释道:“主公,每县皆有土豪,他们得到当地百姓的支持,而黄巾军是这些土豪的天然敌人,我们只需杀掉这些土豪,便能成功掌控地方,释放出的家兵、家奴,此后便是正常纳税的普通百姓了,否则,即便战领这些地方,官府财力匮乏,也无力发展。”
“逐县攻克,耗时耗力,且占领之后要大量驻军,这也是很大的负担。”
秦关道:“主公毋忧,这些土豪看似强大,与我等大军相比,却不值一提,每县大户几千家兵,有何可惧?在灭亡他们之后,可根据他们的意愿,从家兵择优参军,守卫地方;给他们分发土地,发放俸禄,减少税收,免除徭役,让他们过上有好日子,谁又会愿意做家奴、家兵呢?只需获得百姓的认可,我等便无往不利。”
高顺非常高兴,心想,秦关没有白在山区待这几年,学到了黄巾军的精髓内容,笑道:“哈哈,好啊,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