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只能暂时向朝廷服软,希望获得短暂的喘息之机,我们手中的使者黄衍和麹演,可联络官府,传达我们的意图。”
“什么意图?”
“名义上接受朝廷的管辖,实际割土自立。”
这里水草肥美,适宜放牧,众首领皆不愿意离开,不舍的问道:“太守,割土多少为宜呢?”
“呵呵,这要看冠军侯或者广年侯的胃口了,有沮授这位“屠夫”和麹义这位“狂魔”在此,我们已无谈判的筹码,还是先试探一下为好。”
众首领也无可奈何,技不如人,只能暂时忍让,换得喘息之机,以图东山再起,于是,众人只能相信韩遂,由他与汉人使者协商,与汉人官府谈判。
黄衍和麹演被监禁,还不知道韩遂被痛击的消息,只是为韩遂的卑劣表现表示愤慨。
韩遂也不与二人墨迹,而是交给他们一封信,然后给他们和护卫备好干粮,放他们离开。
狄道县,太守府,高顺和沮授正在传阅麹义传回的战报。
沮授问道:“主公,您是不是早就预测到麹校尉先登营的威力了?”
高顺得意的说道:“哈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先登营的官兵享受的待遇比骑兵还好,装备比骑兵要昂贵,若是不能痛击几倍的敌军,要之何用?”高顺看过麹义的战报,简直是历史上界桥之战的翻版,不过战果比界桥之战还要辉煌,消灭对手近四万骑兵,一举打残韩遂,估计短时间内他已失去再战之力。
沮授又问道:“主公,如何对麹校尉进行奖赏呢?”麹义虽是护羌校尉,不过依然归凉州牧周飞和军师沮授节制,沮授如此问也是份内之事。
“待战事完结后再说,估计韩遂很快便有行动。”
“如此大胜,是否全军通报呢?”
高顺想了一下道:“好,全军通报!我们北疆以骑兵为主,务必让所有军官明白,骑兵对上整齐严禁的步兵阵,务必小心谨慎,希望全军以此为戒。”
沮授点头道:“是,主公,不过不宜大肆宣传,否则诸侯习得步兵对方骑兵的方略,此后对我等不利。”
“呵呵,此等事情,瞒是瞒不住,估计他们早晚都会知晓,还是正大光明的通报,并把灭亡宗建的事情一起上书朝廷吧,不过平叛宗建的战功,还是分给寿成和令明两人吧。”
“是,主公。”沮授现在位高权重,对各人战功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所有凉州兵的总战功。
随着北疆几州的刻意宣传,凉州大胜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国,麹义也因此战,天下皆知。
此前,很多对麹义步兵的超好待遇不满的人,也意识到了错误;
各州牧也组织军官会议,仔细讲解战争的过程,让更多军官意识到骑兵不是万能的,此后遇到步兵阵,绝不能大意,否则,亦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军师沮授更是对高顺的实力捉摸不透了,类似先登营的部队,还有麹民的攻坚营和裴元绍的力士营,战力应该不相上下;至于更精锐的陷阵营,战力应该更强;有此精锐的部队,横扫中原,轻易而举。
麹义一举成名天下知,最懊悔的当属董卓,凉州俊杰竟然成为高顺的手下,他在凉州经营这么多年,为何没有将之挖掘出来,成为他的嫡系呢?以至于造成当今凉州人打凉州人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