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离去八年,王爷毫无建树,反而投靠李唐,我等不得不怀疑王爷能否担得起涿郡的担子,竟然丧权辱国,置我涿郡百姓于何地?大都督心血于何地?你岂对得起大都督嘱托?”罗艺声音悲切,犹若啼血杜鹃。
“投降李唐,乃大都督旨意,我有大都督手书诰命!”晓雯不紧不慢道。
“大都督手书何在,总归叫我们这些老臣查验一番才可!否则王爷口说无凭,难以叫人心服!”又有大臣站了出来。
此言落下,大堂内一片寂静,众人目光俱都是齐刷刷的落在了晓雯身上,晓雯点点头,转身对侍卫道:
“去将密匣请来!”
侍卫远去,不多时便捧着一方玉匣来到场中,放在晓雯身前。
“大都督手令便在玉匣之中,只要打开,诸位便可知真伪……”晓雯一边说着,伸出纤纤玉指打开玉匣,只听得‘啪’的一声,然后晓雯愣住了。
“还请王爷将文书请出,叫我等查验真伪!”有老臣走出一步恭敬的道。
晓雯闻言默然不语,然后一双眼睛看向罗艺:“好手段!不过未免显得太卑鄙!”
“呵呵,还请王爷拿出文书,叫我等一辨真伪!”罗艺只是轻轻一笑。
迎着诸位大臣的目光,晓雯面色难看起来:“文书却不知被哪路毛贼盗走了。”
“荒谬!简直是荒谬!这里是涿郡机要所在,镇守的高手数不尽数,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怎么会有人盗走文书?”罗艺冷冷的道。
晓雯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道:“此事算我栽了,还请将军划出道来。”
“哼,阁下虽是大都督义女,但擅自向李唐称臣,丧权辱国坏我涿郡大计,还望阁下退位让贤,待我等查清因由,找回诏书之后,再继续主掌涿郡也不迟”罗艺不紧不慢道。
“砰!”
身前案几被晓雯化作灰灰,晓雯怒视着罗艺:“好手段,千防万防,想不到将军竟然在文书上做手脚。”
“晓雯,你莫要恼羞成怒血口喷人,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本将军好歹也是堂堂大将军,怎么会去做这等龌龊之事?”罗艺辩驳。
可惜
罗艺的辩驳注定是给瞎子抛媚眼,瞧着满朝文武大臣的目光,就知道自己这般心思注定要白费了。
谁会相信?
这锅注定要自己背上!
“是谁下的手?莫非是他们???”罗艺心中起了疑惑。
晓雯转身离去,留下惊疑不定的罗艺,以及那满朝文武。
夺权的过程很顺利,顺利到罗艺有些心惊,感觉到有些意外。
回到府邸,罗艺看向春归君:“这一手倒是巧妙!”
“什么?”春归君一愣。
“别装了,文书不是你们,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罗艺笑着喝了一口茶水:“今日事发突然,你们做下这等事情就该早和我说,本将军许多手段都没有来得及用上,事情便已经解决了。”
“什么文书?”句芒一愣。
“你不知道?”这回轮到罗艺发愣了,瞧着句芒的表情不似作伪,顿时心中一个激灵。
“我一直防备张须驼等人出手,哪里有时间去做这等事情?”句芒愕然。
“这等玩笑开不得!”罗艺愣了愣神。
“谁和你开玩笑了!”句芒无奈道。
“麻烦了!”这是罗艺此时心中的唯一想法,随即念头一转:“莫非是鱼俱罗等人故意设计,助我一臂之力?”
想想却也不太可能!
“混账,究竟是谁盗走了文书,叫我抓到,非将其挫骨扬灰不可!”晓雯的侍卫咬牙切齿,眼睛发红。
“莫要着急,王府内守护森严,谁能盗走文书?”晓雯笑眯眯的道,丝毫不见之前脸上的愠怒。
“那文书怎么会不见?总归不会是将军与我拿走了!”侍卫咬着牙齿道。
“呵呵,你说的不错,那文书就是被我拿走了”晓雯笑眯眯的道。
“啊?”侍卫闻言一愣,随即眼中满是不解:“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快刀斩乱麻!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一遭浑水她实在是不想继续搀和下去,免得无法全身而退。
最关键的是,自己打破了罗艺的节奏,给了罗艺动手的机会和借口,自己早早抽身而出,还能得善终。
“莫要想了,咱们看戏吧,日后涿郡可真的是热闹了”晓雯轻轻一声叹息,眼中满是感慨:“所有人都是棋子,谁胜谁负尤未可知,关键还要看义父哪里是否能定下大局!”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