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容易被人同化。
蒋兴龙和罗意凡不可能知道,就在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会藏匿着一个洪晖健的帮手。
出于好奇和疑惑,两个男人朝洪晖健的方向走了过去,警惕地同洪晖健一起聆听者——
‘咯——咯咯——’
很轻很轻的敲击木板的声音,从模糊的方向传过来,隐隐约约让人感觉好像是在阳台那边,但又无法完全确定。
其实,连洪晖健也不知道的是,此刻程楚还在红色房间的屋顶横梁之上,他根本没来得及撤离,但是由于屋顶主梁非常粗壮,而程楚又很瘦,所以将他完全遮盖住了而已。
洪晖健一开始以为自己发出信号之后,声音会从阳台的反方向传过来,没想到声音居然会来自阳台上。
这让洪晖健认为应该是外面的什么鸟类在啄窗框发出的声音,他觉得这实在是太巧合了,完全没有意识到程楚就在他的正上方,是程楚在用投影仪上的塑料支架轻轻点击阳台上方的木板片,才发出的声音。
“是那边!”蒋兴龙率先指明了阳台方向。
此时如果站在门口的人,有一个抬头看一眼房间横梁,就可以发现躲在上面的程楚,可惜那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阳台方位,根本没有人抬头朝屋顶观察。
“是那边吗?”洪晖健用手指着阳台,他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十分确定,不过这回是真实的。
为了确定‘事实’,蒋兴龙第一个踏入阳台,随后就是洪晖健,但是这个时候在他们两个人身后的罗意凡却没有跟过去。
他在往后退却,罗意凡此时已经开始在进行模糊的推理,而大脑里的灰色脑细胞也凝聚起来,逐渐在发挥它本来应有的智慧。
罗意凡向后退的原因,其中之一当然是放心不下已经噤若寒蝉的姐姐罗芸和陆绘美,同时他对阳台上的两个人也露出警惕的神色。
洪晖健没有完全意识到罗意凡过人的思考分析能力,可是罗意凡却已经在怀疑他了,虽然还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至少罗意凡不会再完全信任洪晖健。
让罗意凡产生怀疑地就是洪晖健没有去回忆和描述红色房间刚才的情景,他应该比自己先反应过来,这说明他肯定比自己看得更加多,更加清楚。
可是为什么?他不把自己看到的全都详细描述出来呢?而且,到底谁最有机会把范芯儿的尸体塞进自己怀里,谁最有机会给自己闻那熟悉的味道呢?
对,洪晖健从洪可那里得到的毒品所散发出来的味道,罗意凡曾经无数次接触过,这是洪晖健所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此时,在他心目中最该怀疑的就是洪晖健。不过,其他人当然也值得怀疑。此刻的罗意凡还不能把目标锁定在某一个人的身上,他只是在怀疑和排除而已,就像一个逐渐开始摸索狐狸尾巴的猎人一样。
——
关闭密室通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狭窄通道里的空气差不多消耗殆尽,卫宝贵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而且卡在通道里的身体也开始剧烈疼痛。
当一个人极度恐惧和紧张的时候,身体上的神经也会变得异常敏感。卫宝贵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
希望在一点一点流失,大脑的知觉也在一点一点消失。卫宝贵努力想找到自己的老婆,但他现在甚至动几下手指都很困难。
身边的一切仿佛都被掏空,包括他自己的大脑。所有的东西包括感官都逐渐膨胀起来了。
卫宝贵努力想要挤出求救的字眼,声音却轻得像蚊子叫一样。
突然,‘咯——咯哒——咯咯——’好像是木板打开的声音。
伴随着声音之后到来的,是一股又一股新鲜空气,它们就像雨后甘露一样争先恐后流进卫宝贵空空荡荡的肺部,令他瞬间舒适起来。
“救救我……快救救我!”发出的声音大了许多,如同重生的希望。
进来的是程楚,他并没有理会卫宝贵,而是拉起他老婆范芯儿的双脚朝密室里拖进去。这个时候,大家都还停留在一楼,程楚必须趁此机会把范芯儿弄到密室屋顶上面去,等待洪晖健的信号。
至于卫宝贵,让他在这里再关一会儿,这个记者程楚非常讨厌,完全是势利小人的代表。
范芯儿依然瘫软的身体蹭过卫宝贵边上,让他更加清醒了一些,卫宝贵开始胡乱在身体周围摸索,并且意识到要趁这个机会向密道出口爬过去。
程楚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逃脱?他带着一次性手套,拿出了一只透明的针管,里面装的就是洪晖健给他的所谓特殊的安眠药。
洪晖健说只要注入一点点,人就会立刻昏迷,程楚将针头一口气扎进卫宝贵的大腿里面,仅仅一秒不到的时间,卫宝贵就像屠宰场的猪肉一样瘫软下去。
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程楚从密道底部小房间里面探头看了一眼卫宝贵,他漂亮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然后带着范芯儿离开了密室入口。
当然,程楚也没有忘记给范芯儿也注射一点特殊安眠药,以防止她行动中突然醒过来。
刚刚打开的生命之门又被无情的关上了,卫宝贵的命运注定会走向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