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罗雀屋里,不就代表他被困在那栋屋子里了吗?
后山小道自五六年前开凿以来,他们所谓的老板根本没有从那里上过山,都是这几个村的农民偷偷从后山潜入罗雀屋里,搬出货物之后,找到老板从山下开上来的卡车。然后装上车送他走的。
所以张姓农民几乎可以猜想,他们的大老板有可能连那条小道的方位都找不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定是有什么外来者把他困在了山上,而毁掉索桥就是为了不让他逃跑。
想到这里,张姓农民的手又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这一次比刚才拿电话的时候颤抖得还要厉害。
‘我绝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他下定决心,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饭桌边上,满脸慌乱的两个同村者,心里盘算着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如何才能明哲保身。
能够把老板困在罗雀屋里,很大程度上就有可能是警方了,如果真的是警方追到了山上,那抓捕的话不会这么安静啊,他们的村子离山脚那么近,却什么迹象都没有察觉到,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反正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明天要上山看个究竟!确认一下情况,如果真的是警方秘密行动。
那就得想办法怂恿村子里的其他人去杀人灭口,自己看情况卷铺盖逃跑,先到外地去躲一躲再说。
反正他也没有老婆亲人可以牵挂。
走到饭桌前,和过来通知他的两个农民耳语几句之后,另外两个人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他们站起来,年长的那个农民说:“那好,老张,我们先回家,等你的下一步消息。”
“嗯,没有我的消息,千万不要贸然行动。老板说这几天要避避风头,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把地下作坊的铁门都锁好了,这几天大家躲在家里少出门,不用再去工作了!”
“好!”
送走两个村民之后,老张自己却没有睡觉,他重新坐到饭桌前开始思考。
自己前几天在警察局里的事情还没有被村子里的人知道。
4月30日晚上乘坐他出租车要去罗雀屋的那个年轻人肯定有问题。
后来还在警局里看到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警察,据说还是个行政组长什么的。
这样说来,警方确实是盯上罗雀屋了,幸好自己咬牙挺住,没有露出口风。
老张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几天来发生的所有事件的时间。
4月30日晚上的时候他就有一种预感要出事,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个年轻人进入雅顿酒店入住的时候。
心里真的是害怕到了极点,他一定是那个刑警的亲戚,故意到周边来打探消息的。
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足够的警觉性,或许已经被警方查出猫腻,才会秘密追到山上来,把他们的大老板也困在山上的吧。
不过现在无论怎样都只能算是猜测。
他是5月2日下午被释放的,晚上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谎称自己到城里去拉零活了,没来得及回来就住在了城里。
现在是5月4日的凌晨了,如果警方要动手的话,应该是5月3日就已经上山了。但是警方封锁索桥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毁掉索桥啊?!
这里面想不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老张现在已经毫无困意。
他一个人坐在家里,看着窗外雨幕下的夜空,像发呆又像是沉思,暴风骤雨终于要到来了。
他们到底要怎么办?虽然很早就知道,走上这样一条路肯定不会有好结果,但是他依然希望可以脱身。
让村子里的那些傻瓜去扛罪吧,他才不要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呢。
这样的想法再次掠过心头,老张的手脚瞬间变的冰凉无比,人也在打着寒颤。
真的要抛弃他们吗?自己独自一人去流浪滋味也不会好受的吧!再等等,再等等,等今晚过去,明天下午再让人上山去探探究竟。
警方的人如果真的逮住了大老板,那么一定会有消息传下来的。自己不能着急,一定要耐住性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