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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4日晚上八时多一点,户外下着瓢泼大雨,雨势之大几乎可以说是从天上倾倒下来一样,还伴随着阵阵雷鸣和闪电。
医院的病房区已经安静下来,大部分病人都已经睡下了。
在病房区走廊内职班的医生和护士都轻手轻脚地工作着,并刻意不去接近位于走廊最里端的一间单人病房。
此刻这间病房里坐着四个人。更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半躺着一个人,坐着三个人。
躺靠在床上的是身体还尚且虚弱的元木槿,坐在她床头与她肩并肩的是她的丈夫边本颐。
两个人现在都显出一种颓废的,无可奈何的神情,身体意识虽然恢复过来了,但是眼前发生的事件让他们心急如焚又只能无奈等待。
离他们最近一张椅子上坐着的就是不久之前刚刚从酒店凶杀案现场回来的莫海右。
莫海右的身后靠近病房门坐着一位负责登记记录的警员,他拿着笔记本和笔正全神贯注地听着以前三个人的对话。
莫海右从问第一个问题开始,就被边本颐的话震惊住了,越到后来他的问题越少,渐渐的沉默代表边本颐夫妇所叙述的话,给这个嫉恶如仇的法医内心所带来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巨大。
罗雀屋凶杀案之残忍和恐怖程度,是莫海右从警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随着边本颐叙述的深入,他端坐的身体越来越笔直,脸色也越来越严肃。
而身后,努力记录案件详情的警员手中所握著的笔杆,已经开始止不住轻微的颤抖。
可以想见,他内心的震惊和恐怖绝对不亚于眼前的专案组组长兼法医。
把时间往前倒退到晚饭之后,边本颐刚刚与莫海右见面时的情景。
边本颐晚上五时40分左右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是负责他所在病区的主任医师。
等到医生给他检查完毕,确定已经恢复过来,身体没有大恙之后。
边本颐便再也呆不住了,内心的煎熬和对罗雀屋内剩下人员的担忧让他想即刻见到自己的妻子。
来到妻子的病房,元木槿的状态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无法释怀的担忧明显写在这个中年女人的脸上。
在经历了恐怖的一天两夜之后,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都发生了质的改变。
不再单纯是那商业场上精明的生意人了,人的救赎与自救,蒋兴龙、罗意凡自我牺牲所带来的新的契机都冲击着他们的内心。
“不可以再坐以待毙了!我们要救他们!他们也许还没有死!”边本颐大声说着,完全不顾边上医生和护士的在场。
“嗯!无论如何,必须马上找到警方!”在元木槿哽咽的话语之中,最深重最浓烈的是他对自己待如亲人一般的梁泳心的担忧。
元木槿年近50没有自己的孩子,她从第一眼见到梁泳心开始,就觉得这孩子值得她去保护,那是母性的温柔和渴望。
她转过头来对着护士和医生说:“快点帮我们报警,我们有重要情况要向警方汇报!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们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跟我说。”门口传来沉稳严肃的声音,医生和护士看到来人之后,纷纷不声不响的退出了病房。
那是刚刚赶到医院没有多久的莫海右的声音。
“你是……”边本颐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
“我是此次凶杀案专案组的组长莫海右。”
“警方已经知道罗雀屋里面发生了凶杀案了?”边本颐一瞬间感到不可思议。
莫海右自顾自走进房间搬了一把凳子坐到他们面前说:“不是的,S市郊近期也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根据我们的调查,有可能与你们刚才所说的。罗雀屋有关,我们就是因为此事过来找你们了解情况的。”
“哦哦!那太好了!老婆,我们赶紧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莫警官!”边本颐惊喜地说。
然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叙述,从5月2日下午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件。
“我们一直被困在罗雀屋里面,屋子里面有很多密道和密室。死了很多人,很多人!”
莫海右问:“你慢慢讲,从头开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好!”边本颐努力控制自己开始理出头绪,他一边说一边不时用眼神看着自己的老婆以征求意见,希望对警方讲得更加详尽。
下面就是边本颐对罗雀屋事件叙述的原话:
“嗯,我们是5月2日下午大概三点钟到四点钟之间到罗雀屋去找我们的徒弟,也就是罗雀屋现在的屋主人梁泳心的!”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莫海右的意料,原来罗雀屋的主人不是罗意凡,而是时装设计师梁泳心,不过他没有做声,继续听边本颐往下讲。
“我们并不是直接被邀请去罗雀屋的,因为泳心最近好像因为感情问题,忽略了工作,我和老婆问了他的朋友才知道,他住到了罗雀屋里,于是就上山去找他了。对不对,老婆?”
“嗯,是,因为我新开了一家店,泳心又是店里的首席设计师,所以想让他做新店的店长。”
“能不能告诉我们,他发生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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