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幽暗狭窄的地方前进,他要从另一端的出口到外面去寻找那个丢失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但是却是唯一活着的目睹过自己杀人的证人。
男人在心里盘算着现在除掉那个女人会不会操之过急。
双**叉行走着,突然――
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沾到了他的脚底,还有踏上去叽咕叽咕的好似踏在什么滑腻的东西上一样,感觉像……什么东西的肉片?!
蹲下身体,男人把手伸到脚底,立刻,一手的粘腻,潮湿。
不是水的潮湿,是血的潮湿,而且是半凝固的鲜血和碎肉。
男人之所以知道那是鲜血和碎肉,是因为他看得碰触得太多了。
杀了那么多人,他几乎已经习惯。
‘谁的血?谁的碎肉?!’男人垂着手思考,他并不在意被人偷袭,因为身后的入口已经被他封锁了起来。
一心一意的思考着,路线、可能性、存活率、移动的方向,终于,男人得出了可怕的答案。
那个胖子居然为了报复做到这种地步,自己还真没有看出来。
男人歪斜的嘴角又开始向上咧开,活着的那两个人不可能是回转罗雀屋了,就算爱着,又怎么样呢?
在性命面前,什么都会变得渺小。
逃跑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侥幸不被大山吞噬,等他们找到警方,自己早就安全了。
‘哼!你们逃得过吗?!’男人轻哼一声,回转高大的身躯向来的方向走去。
他来时只用了三四分钟,虽然惊吓让他加快了脚步,但是回转的话五六分钟也就足够了。
他坚信那两个人跑不掉的,可能女人要费力找一下,胖子绝对是案板上的鱼肉,死路一条。
他也许是想让女人带消息出去,可是这可能吗?让一个吓坏了的女人带消息出去?太可笑了!
男人忍不住嘴角又在向上咧开,仿佛到了极限一般,他突然弯下腰去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双手捂住整个下巴部分。
根本搞不清楚他是在笑,还是在哭。
一阵莫名的停顿之后,男人脚步居然变得踉跄了许多,嘴里不断发出哼哼哈哈地声音,手也没有从下巴上拿下来。
就着这样的姿势,男人很快消失在密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