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却是大恩。”陈旭亚不由分说把提来的礼,塞到盈芳手上。
盈芳推辞不掉只好收下。凑了些家里的囤货做回礼。
陈旭亚听是她老家那边的山货,不是花钱买的,很高兴地收下了。留下吃了顿中饭,就回去了。
陈旭亚一走,向刚瞥了女人一眼。
盈芳打着哈哈笑了两声,见他不说话只看着她,只好硬着头皮把发生在医院门前那桩助人为乐的事说了。
至于陈旭明带着人堵她敲诈勒索,小心翼翼地避开不谈。
饶是如此,仍听得向刚一阵后怕。
幸好已经出院了,而霞山镇这边可以说是部队的领地,那人想报复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以后不许那么莽撞了。万一那人抢不到钱拿你泄愤,你一个女人家,细胳膊短腿的,打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就没想过后果吗?”
“咋没想过?”盈芳噘了噘嘴:“这不有小金呢,它不会让我受伤的。对吧小金?”
金大王:“……”
女人,你故意的吧?
这时候提本大王的名字,你男人舍不得揍你,但绝对不会舍不得拿本大王出气。
向刚瞥了眼无声往西屋躲的小金,长臂一捞,把女人按在大腿上,大掌不轻不重地在她翘|臀拍了两下。
“你不提它还好,再提我要打屁股了。就没想过小金的异样被人发现后你的下场?”
“你已经打了。”盈芳期期艾艾地抗议。
尽管不痛,可这样的姿势,感觉好羞耻啊。
“让我起来,这样好奇怪……”
“我觉得挺好,能让你多长点记性。”
“……”
最后还能怎样,求饶知错呗。
当然,知错不光口头说说,还得身体力行地哄向大爷高兴,她容易么她。
一晃,日子又往前行进了几天。
向刚赴市区复查前一天,盈芳将分拣好并晒干的草药,分门别类捆扎好后,正欲背去镇上收购站,看能不能换点钱和票。
王教导员的爱人陈玉香气喘吁吁地跑来敲他家的门:
“小舒,你别忙着卖那些草药,刚听我家老王说,京城那边,前两年就在积极开展‘响应主席号召、发掘中草药群众运动’了,去年底各地的卫校也如火如荼地相继开展。这不老王去海城开会,听说海城那边的大学也在紧锣密鼓地推广这项运动,没准马上要燃到咱们这了。后勤那边很可能会效仿京城、海城各军区的做法——收购各地群众组织进山采集的草药供部队医院使用,以彰显军民团结一家亲。价格方面比起收购站来肯定优渥。你要不急着用钱,何不再放一阵子?”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盈芳惊喜地和向刚对视。
向刚沉吟片刻道:“那就听嫂子的,放放再出手,不急于一时。”
要是霞山镇的革委会真的组织群众进山采集中草药,对孤身奋战的媳妇儿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人人都做某件事,谁还来羡慕嫉妒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