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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婶子们解围。”
清苓笑着朝帮腔的农妇道了声谢,抓了几把蘑菇分给她们,顺嘴解释,“家里的菜地我怕有蛇,不敢进去,只好每天上山看看有啥能吃的。这几天蘑菇发得多,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婶子们拿去添个菜。”
一听这话,几个农妇的眼眶都红了。
多可怜的人哪,爹妈留下那么好一座房子,被几条蛇闹的,自家后院种了那么多菜,却只能看不敢吃,早出晚归地去山里折腾。
农妇们感情丰沛,一想两想的,脑子里充斥了清苓孤零零一个人吃苦受罪的画面。
深山有狼不敢进,山脚那一片,经常有人去耨,哪里还有多少吃的,充其量几个蘑菇、三五丛野菜。
没的吃还再其次,住才叫人心惊胆跳。
换做她们,舒家大房的院门都不敢进,甭说每天晚上还要回去住。
可对这丫头来说那是她家,不住家里住哪儿呢?村子里大部分人家的房子都紧缺。孩子一个接一个生,房子却不会扩大。宅基地是有,可没钱咋盖?
像她们,两间半的屋子住七八口人,一家三、四口挤一间。同情心再丰富,把人领回家去住的心思是万万不敢有的。只得口头上安慰几句,心里多同情几分。希冀那蛇真通灵性,人不犯它它不犯人。
“这怎么好意思!”俩农妇摆手不肯收,“你也不容易,难得农忙没人去山上,多摘些回来晒成干,能放不少时间。”
“就是!婶子们家里有菜,你要执意送些给我们尝鲜,那你等会儿……”说话的农妇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捧着个簸箕出来,里头躺着十来个拳头大的毛芋艿。
“走!婶子送你回家。到家把芋艿拿出来,簸箕还我就成。”端着簸箕的农妇说。
另一个农妇也收下清苓给的蘑菇,抱了两棵大白菜出来,让捧簸箕的农妇一并带去。
清苓见状,不禁感慨:村子里好人也不少啊。只是运气比较差,仅有的几个亲戚是极品。
农妇送清苓到家,没有进去,拿出芋艿就捧着簸箕回去了。
清苓正要上栓,院门从外面被推开。
“盈芳,是我。”林杨小声地唤着,回头确保四下无人,才放心地转过头对清苓说,“这几天活多,没能来看你,你……过得还好吧?”
清苓看他右脚迈在前,左脚落在后,并没有进来的打算,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他:“准备就站着说吗?不进来坐坐?”
“啊?不、不进去了吧。天晚了,明个还要早起插秧,你、你也早点休息。”林杨倏得红了耳脖子,挠挠头,不敢看心上人的眼睛,怕她看穿自己的懦弱。
他怕蛇,更怕死。
一辈子才展开四分之一,要是死在毒蛇嘴下,又是在独居姑娘的家里,性命和面子都没了。
家里那边四处活动,为的不就是尽早将他调回京城么。他岂敢在紧要关头拖后腿、掉链子?
可又放不下她,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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