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若没有子生的默认,我也叫不动他们。”
一个时辰后,当皇家别院里哀嚎一片的时候,朱佑樘神色冰冷的出现在别院门外,看着马车,冷笑一声:“锦绣楼主,你今日是不想活了!”
车内的言溪宁一阵苦笑,曲词晚却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皇上驾到,请恕小女子不能下车敬迎,今日小女子擅闯皇家别院事出有因,还请皇上见谅才好。”
朱佑樘双眸眯起:“朕倒是要听听你的因由,是什么理由能让你拿如此多的人命当儿戏!”
“人命当儿戏?你不也是吗?”曲词晚冷笑一声,“不过,你贵为一国之君,天下都是你的,你当然有权让她人夫婿在喜堂之上弃新妇于不顾,更有权为了自己妻子置他人妻子生死于不顾!”
朱佑樘冷冷一笑:“我妻乃国母,喜堂之上请走顾西辞实有不得已,顾西辞的那位妻子若是因此被冷落了便要死要活……”
一顿,朱佑樘接着道:“那她死又何惜?”
车内言溪宁一口鲜血喷出,咳嗽不止,曲词晚眼神阴鸷,一支朱钗穿透过车帘直直的刺向朱佑樘的面门。
朱佑樘头一偏,身子一转,朱钗便握在了手中,未做停留便被他挥出指尖,方向是马车的车帘之内。
曲词晚一手抱着言溪宁,一手接过朱钗,神色冰冷。
听得朱佑樘的声音传来:“曲词晚,看在你是阿宁的师姐的面上,这次我放你走,若有下次……杀无赦!”
“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让顾西辞出来。”
朱佑樘神色淡淡:“他在救我的孩儿。”
言溪宁苍白着脸,低哑着声音道:“师姐,回去!”
曲词晚坚决的对她摇头:“不!”
再不看言溪宁,曲词晚对朱佑樘道:“那么,皇上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了……我便离去。”
朱佑樘眉头一皱,眼中冷意渐重:“你问。”
“我闯别院的事,顾西辞可知道?”
“知道。”
“那他可知道他的妻子生命垂危?”
“不知。”朱佑樘嘲弄一笑:“若他知道他的新妻子因为受了冷落而寻死觅活,也未必会出来。”
车内又是一阵残喘的咳嗽声,多年习武的他知道,车厢内除了曲词晚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病重之人,难道顾西辞的新夫人不是故意寻事,而是真的有疾?
“朱佑樘,如果今日来这里的是言溪宁,那你会怎样?”
车厢内曲词晚冷笑的声音传来,朱佑樘便是一楞,随即苦笑,怎么可能呢。
他的阿宁三年前便走了,永远的走了,怎么会成了顾西辞的新婚妻子呢?
“曲词晚,问题问完了?那就快点离开,别让朕改变主意!”
曲词晚还要说什么,却忽地脸色一变,只见言溪宁指尖一枚银针抵向曲词晚的喉间,她说:“师姐,回去。”
曲词晚一笑,那般苦涩:“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把顾西辞给找出来,你的命都没了,我的命留着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