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你瞒着我不就是想娶了她吗?我成全你就是。”
“你竟是如此想的?”
“是。”
言溪宁再度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入喉,胃里一阵难受。
顾西辞原本柔软的眸子凝了凝:“我娶刘婉婉是为了康康的解药。”
“别拿解药来为你掩饰。”
闻言,顾西辞冷了脸色:“我以为你会理解,毕竟是为了女儿,看来是我错了。”
顾西辞在门外站了许久,言溪宁没有再说一句话,他无力的笑了笑,似妥协,似怜惜,“溪宁,先让我进来,我们好好说话,我忙了大半夜,很累了。”
言溪宁原本就疼痛难忍的心猛地痛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喉间一甜,一口血喷出。
“我……不想见你。”
顾西辞自嘲的看着房门,眼里有着淡漠,有着失望。
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流云居,背影寂寥。
疼了好几个时辰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言溪宁,此刻脸上全是泪水,她知道他是为了他们的女儿,她知道他无心于刘婉婉,她知道他娶刘婉婉是权宜之计,她知道他不会让刘婉婉坏了他们夫妻感情……
可是,他却不知道,刘婉婉要的绝不仅仅是一个妾位!
心里一阵绞痛撕裂着着她,那痛意足以让她失去了意识,可她隐忍着,死死地咬住牙关,一旦忍不了毒发之痛,失去意识就意味着……死!
而她,还不能死!
可是,这次毒发为何那般痛,她的心像是被撕成了碎片,鲜血淋漓。
“好痛,清浅,我好痛……”言溪宁紧紧的拉着清浅的手,指甲陷入了清浅的手心,划了一道道血痕。
清浅亦是流着泪,一声声的安抚着,像是哄一个孩子。
言溪宁流着眼泪,眼里有着无助和悲凉,她明明都想好了,下次毒发绝不一个人挨着,她受够了一个人痛得无助的感觉,她想要他给予的温暖,她想要他守着她陪着他,只是这样,便好。
可终究造化弄人,她始终都只能是一个人。
“噗”
又是一口鲜血涌出,言溪宁脸色惨白得吓人。
“主子,你不能再激动了,别想那些难过的事,你的情绪波动太大,”清浅又惊又急,大声哭喊着:“再这样下去,我怕控制不住……”
“疼……”
那边,刚到书房的顾西辞沉着黑眸,坐在案边沉思着。
“来人,”良久,他道:“之前夫人那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主屋外守着夫人的四卫,属下靠近不了,属下只看见凤乔抱着小小主子出了流云居,看她的样子应是哭过。”回话的是隐三十一。
顾西辞眉头一皱,“让凤乔来见我。”
凤乔来的时候,顾西辞正看着窗外,渐明的天带着微微的寒意,他却连外衫都没穿,就这么立在窗前。
“姑爷,不知这么晚找奴婢有何吩咐?”
顾西辞转身,“夫人怎么了?”
凤乔眼一红,“夫人心疾发作了,她……”
凤乔话还未说完,只觉眼一闪,顾西辞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