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竟然有着稀疏的几颗星星,莫名的,言溪宁扬起了嘴角。
“四卫,今夜无需阻拦顾西辞。”
“是。”
子时,蜡烛已灭,床帐落下,言溪宁双目闭合,呼吸均匀。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挑开床帐,轻轻的上了床,伟岸的身躯紧贴着言溪宁的身子,手指抚过言溪宁额头上的碎发,薄唇轻轻的印了过去……
“顾西辞,你再敢靠近一寸试试,我保证你一个月也进不了流云居一步!”
言溪宁一双水眸慵懒的看着顾西辞,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认真。
顾西辞不敢逾越,只得把她揽在怀里,“抱歉,我昨日太着急了。”
“顾西辞,你不觉得,我们两个都管得太多?”言溪宁闭着眼睛,道:“我为朱佑樘担心,你为张锦络操心,这样无休无止,真的很累。”
“确实累了。”顾西辞苦涩的笑了笑,“从一进京就没闲过。”
“这是最后一次。”言溪宁睁开眼,认真的看着他:“我们有自己的女儿,有我们的家,别人如何……都不再管了,如何?”
“好!”
顾西辞温柔的笑了,坚定的目光让言溪宁一愣,“这么干脆?”
顾西辞轻笑:“从她嫁给朱佑樘的那一刻起,她便再不是我最重要之人,我最重要的人永远都只会是我的妻子――言溪宁。”
“所以?”
“所以妻子之命不可违之,不敢违之,亦不愿违之!”
“顾西辞。”
“嗯?”
“我想……”言溪宁动了动身子,亵衣不经意间松了松,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言溪宁垂眸,双颊微红。
顾西辞眸子一深,揽住言溪宁的手一紧,低低的问:“想什么?”
“我想说把你的手拿开,压着我的头发了!”
言溪宁不悦的一把推开顾西辞,青丝才得到解救,顾西辞的吻便直接吻了过来,一番挣扎,玩了一出你躲我追,言溪宁终于缴械投降,直至被吃干抹净,方使得大战停歇。
做戏做全,月华公主跟驸马不和,自是不能那么快就和好,否则惹人生疑。
所以,第二日元宵节入宫的时候,顾府同时有两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前,言溪宁和顾西辞分别下了自己的马车,面色皆不大好,一语不发的进了宫。
顾西辞去了乾清宫,言溪宁便去了仁寿宫给周氏请安,周氏淡淡的看了言溪宁身后被奶娘抱着的康康小小,道:“月华来了便坐吧,等会儿皇后该让人来请大家入席了。”
就这样,言溪宁被晾在了一旁,看着周氏笑容浅淡的跟几位太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言溪宁心下无奈,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忽地,一声啼哭响起,言溪宁连忙起身,抱住哭闹的康康,低声安抚了几句,这才看着一室的贵人歉意的笑了笑,对着周氏福了一礼:“太皇太后恕罪,小女吵闹,扰了太皇太后跟诸位太妃,月华惭愧。”
“把那孩子抱来给哀家看看。”周氏淡淡的放下手里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