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昨夜言溪宁便已知晓。
只是,这娇容…她可不想顶着李娇容的名号过日子。
“姑姑,您的侄媳妇名唤言溪宁,李尚书的嫡长女不是李娇容,嫡次女才是,嫡长女名为言溪宁,因幼时体弱多病,得高人指点后便养在庵堂里,故而外人不知罢了。”
言溪宁还未开口,顾西辞便淡淡的解释了。
“言溪宁?那怎么姓言不姓李呢?”
底下有声音悄悄的问道。
“高人说言姓好聚福气。”
言溪宁默了,她怎么不知道她自小是在庵里长大的?她怎么就不知道言姓还能聚福气?这男人怎么能说慌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让人无话可说?
虽有人感觉奇怪,到底也没有谁再说些什么。毕竟,娶到的是李家千金总不会错的,因为昨日新娘带来的嫁妆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家能拿的出手的。
他们如是想着,却不知道那些嫁妆只是言溪宁的一小部分财产而已,李显给的嫁妆…言溪宁接到李显给的嫁妆单子时着实吃惊不小。三万两黄金,京城的一处四进四出的院子,杭州的两处产业,再加一幅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一幅王献之的《中秋帖》,三稀帖中唯独缺了王荀的《伯远帖》。看着手中的地契,言溪宁有些意外的呢喃了几句:“这嫁妆如此丰厚,若非这黄金白银的摆在了眼前…我还真不相信李显能如此舍得放血。”
顾如深嗔怪道:“你这孩子既然知道郡主的闺名也不事先知会一声。”说着,拿出两个红包放到二人手里,“你们可得早点为顾家开枝散叶。”
言溪宁故作羞怯的把头埋得低低的,顾西辞则笑着应是。
到了之前那个花白胡子躬腰老头的身前,顾西辞道:“这是族长。”
“族长请用茶。”
跪了言溪宁的族长本觉得心下不甘,但碍于她的郡主身份倒也无可厚非,可见言溪宁对李氏顾如深等人的态度,族长不悦了,想他堂堂族长,凭什么言溪宁不免他的礼反而免那等妇人的礼?可看见言溪宁恭敬的半蹲着给他敬茶,这老头觉得圆满了,他想着,可能是新嫁娘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所以之前没想到那么周到。哪怕言溪宁此时也没给他跪下。
族长笑容可掬的接过茶,递上他给的红包满意的笑道:“好,乖。”
言溪宁嘴角抽了抽,乖?但想了想,他的年纪怎么看也有七十多岁了,把她当孩子也有道理。
于是,言溪宁在接过红包后,温柔娴静的笑道:“谢谢族长爷爷。”
瞬间,闷笑声、嗤笑声还有毫无顾忌的大笑声传来,就连族长也是一阵尴尬。
言溪宁不解的看向顾西辞,只见那厮也是忍俊不禁的勾着嘴角,见言溪宁看他,只得无奈的解释道:“按辈分,族长得叫我一声堂叔。”
堂叔!!!言溪宁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又抽,有这么坑人的吗?管侄子叫爷爷?她这新媳妇进门第一天就闹了个大笑话,她以后没脸见人了!
狠狠的瞪了侄子一眼,那你还说什么乖?有侄子对长辈说“乖”的么?
族长干咳一声,他也只是一下子忘了眼前的丫头是他的婶娘了嘛,这不能怪他,只能怪顾西辞的辈分太大,于是,族长恨恨的把目光定向顾西辞。
顾西辞扶额,无语了,两个奇葩!
等把所有亲戚都见了个遍,言溪宁嘴角都僵了,从来不知道笑也是种折磨。
“都累了一早上了,还没用早膳吧,今儿我们去雕澜院跟大哥一起用膳如何?”待人都离去后,顾如深含笑问道。
顾西辞未语,只把目光看向李氏。
李氏低垂着眸子,柔柔的道:“也好,相公想来也是想要见见郡主的。”
“娘,您唤媳妇溪宁就好,郡主那是别人叫的,郡主的架子也是给外人摆的,您是我婆婆,可别跟媳妇生分了。”言溪宁温婉含笑,目光清澈透亮。
李氏和蔼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