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运用得当了,能减少咱们梁国军队多少的伤亡啊!”
听到陈庆之于是说,坐在灯烛底下的顾峥,也没有了吐槽的心思了。
他就与这个幼时的小伙伴,相对无语,直到许久之后,才缓缓的从口中吐出来一句:“好!”
“可是庆之,你可曾想过?”
“梁国士兵的命就是命,北魏的那些士兵将领们的命就不是人命了吗?”
“我们与北魏的军队已经相安无事了多年。”
“而你我都知道,北魏的兵马有多少,北魏的将士们又是多麽的能征善战。”
“能够好好的维持住局面,陛下就已经是大善的君主了。”
“他就不怕如此搅风搅雨,一时不察,为梁国惹来更大的麻烦吗?”
“哎,一个君主的野心,真的要拿千千万的普通人的命来填吗?”
坐在营帐内的陈庆之,看着顾峥灼灼发亮的眼睛,心底中突然就觉得的对面的小伙伴说的是对的。
但是陛下……
想到这里的陈庆之就笑了。
“为了陛下,我陈庆之要对不起这些北魏的将士们了,但是这就是我的为梁国将领的道路,也是我陈庆之的人生之道。”
“所以,顾峥,助我!”
看着对面的白衣男人,顾峥终究是受不了对方的执拗,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南三堡外紧内松,唯一的破绽就是其蜿蜒经过的内河了。”
“我带了一物,乃是十分奇特的原石头,入水即刻融化,无色无味。”
“若是操作得当,可以兵不血刃,只不过里边的人,怕是救不回来了。”
“哪怕是这样也可?”
“可!”陈庆之笑了,点头的很是坚定:“顾峥,我本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人人都说我儒将风雅,却不知道我恨不得能够上马厮杀。”
“若不是自幼体弱,我陈庆之怎么会蹉跎这么多年,才有了报国的机会?”
“你不用替我操心,反倒是你,多年的名医风范,被毁于一旦,北魏战场过后,经此一役,你的毒医的名号,将会更盛了啊。”
“无妨!”
顾峥挥手的也十分的潇洒:“我这人最不怕出名了。”
“名医也好,毒医也罢,总归是医生就行!混不吝了!”
“哈哈哈哈!”
两个人笑的痛快,一扫战争后的阴霾。
就和小时候携手惹事一般,将两双截然不同的手,如同盟友一般的拍在了一处。
北魏元灏帝,称帝三日后,收拢睢阳城南。
与之抗衡的丘大千部下,突患怪病,几万部众丧失战力,只能茫然等死。
陈庆之部,有如神助,接受了丘大千迫于无奈的投降。
自此,丘大千所率的七万部众,在莫名的死去两万人之后,尽归于陈庆之麾下。
而大喜过望的北海王,现任的北魏伪帝,亲自封赏陈庆之为卫将军、徐州刺史、武都公。
一时间,兵向洛阳如同无人之境。
直到这个时候,在都城内打生打死的朝臣与皇帝皆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现在是一个背叛北魏的元家人公然的引着南梁的部队打到北魏的都城之中了。
孰轻孰重,很容易分辨。
第一次,两方人马就将冒头一致对外了起来。
北魏朝廷三十万的各路精兵强将,从四面八方朝着洛阳驰援。
那么现在的陈庆之在干嘛呢?
在洛阳城外的水路护城河到之上,构筑堵截的堡垒呢。
稳扎稳打,绝不让自己的士兵暴露在荒郊野外。
趁着都城空虚,逼迫敌人自乱阵脚,引动城内的世家大族,成为天然的内奸,里应外合,尽快的打通这个硕大的城池才是。
果不其然,镇定的陈庆之,就让只有两万羽林卫守军的洛阳城慌张了起来。
那些因为陈庆之垒起来的墙外墙而跑不出去的大家子弟们,彻底的慌乱了起来。
世家之人,无所谓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