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领着佩凤几人在城内到处逛了逛,贾清又到南京官署驿馆处留下讯息,因为和孙俯望约定的就是到南京后到官署驿馆找他,他会住在那里面。
之后就折道回了宁国府。
……
清风巷内,薛家,薛蟠的房间。
一中年妇女带着一票人呼啦啦的走了进了,待看到屋内之人一张脸都被白色纱带包起来了,心中一急,眼泪就落了下来。
“蟠儿,你这怎么啦?”
正由丫鬟伺候着吃水果的薛蟠在看到他妈进来了之后,顿时感觉万般委屈涌上心头,脸一拉,也不管旁人看不看得见,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凄声道:“娘啊,孩儿被人给打了啊……”
夫人听了心疼极了,怒声道:“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居然将我儿打成了这般模样?这还了得,跟着你的人呢?”
此时的薛蟠那里还有先前的嚣张跋扈,一个劲的诉说着委屈:“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他带着好多人,孩儿又只带了吴厘他们几个人,这才吃了亏,您看,孩儿的脸都被他们打肿了。”
妇人哪里还忍得住,一叠声对着身后几个婆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衙门报案,难道要让这等贼子逍遥法外吗?”
就在那些人准备出去安排人去应天府报案的时候,妇人身边一少女忽然开口道:“妈且不用忙,待问明白事由再说不迟……”
那妇人有些不满,但好歹说话的是她最疼爱的女儿,才耐着性子道:“还要问明白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岂有打人的道理?”
少女也不辩驳,只问薛蟠道:“哥哥觉得是否要报官呢?”
薛蟠刚才也不过是习惯性的表现委屈,要想报官的话他回来时就去报官了,哪里用等到现在。
于是他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其实他们也没怎么着我,就算报官又有什么用?这个仇我要自己去报!”
妇人闻言斥道:“胡说,你去报个什么仇?”
还是少女心思通透,听他哥哥这么说,又素知他哥哥的脾性,心中已有了猜测,所以她对着那妇人道:
“妈妈不必生气,依我看,这次的事多半又是哥哥挑起的!妈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叫吴厘他们几个进来问一遍。
他是惯会在妈这里扮可怜的,每次都惹的妈落泪!”
听到少女如此讲,薛蟠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叫又是我挑起的?我不过是看他的丫鬟长得好看,和他商议能不能让给我,不管多少银子我都愿意给。
谁知道,他不愿意就算了,还出言戏弄我,要我给十万两黄金!
他这不是埋汰人嘛!
所以儿子气不过,就想教训他一番。谁知道他出门居然带那么多人,儿子这才吃了亏!”
听到薛蟠如此说,妇人和少女的脸色很精彩。
特别是薛蟠还是以一副我很委屈的语气说出的这话,少女都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看法了,只得皱着眉头看着他。
到底还是亲骨肉,妇人看着儿子那副“蠢”样子,心中不忍,准备开导他一番:“蟠儿啊,这有的东西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比如说,如果有人说要出银子买你身边的丫头,你生不生气?”
薛蟠闻言诧异的看着妇人,疑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又不是强抢,只要他给的起银子,那值当个什么事?回头我再买几个回来就是了!”
妇人闻言,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询着儿子理所当然的目光,嘱咐他好生歇着,就带着同样无奈的少女及其他人离开了屋子。
再也没提报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