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个意思,不会真叫萧如薰从缅甸回来,然后把京营兵拿走吧?”
他最担心这个。
徐文壁双手一摊。
“我怎么知道,三年前就有人这样说,当时萧如薰自己跑到缅甸去了,这一回他可是秦国公,秦国公哪有直接去缅甸的呢?听宫里面的风声,萧如薰留在京师的可能性很大,那你说,他能干什么呢?”
张维贤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直跳,生怕自己的这最后一亩三分地给人弄走了。
京营兵,那可是个聚宝盆呐,那可是多少钱啊!
正在烦躁间,有下人来通传,内阁次辅沈一贯在外递上拜帖,张维贤和徐文壁顿时大喜过望。
“快快有请!快……不!我亲自去迎接!”
张维贤立刻整了整自己的仪表,徐文壁也整了整自己的仪表,两人联袂去迎接沈一贯。
沈一贯站在门口看到张维贤和徐文壁一起出来,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计划正在稳步推行,不由得心情大好,面带笑容上前行了一礼。
“下官拜见英公,拜见定公!”
“哎呀!我的沈阁老啊!您就别在这儿行礼了!折煞我们了!我等你等的是望眼欲穿啊!”
张维贤立刻凑上去扶住了沈一贯,整个人顿时就哭丧着脸说道:“沈阁老啊,陛下那儿到底怎么说啊?萧如薰那个事情到底是怎么个说法啊?”
徐文壁也赶快凑上来:“沈阁老啊,咱们可就担心这个,您快点给个准话吧?”
沈一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哎哟喂,两位公爷,可别折煞老夫喽,咱们,咱们能进去说吗?”
张维贤和徐文壁立刻就把沈一贯簇拥着进了府里面。
“快快快,快请进快请进。”
到了客厅,张维贤让下人把最好的茶给弄来请沈一贯品尝,然后两人就看着沈一贯在那儿不紧不慢地品茶吃茶点,也不说话,把两人给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沈一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两人的模样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由得是有些感慨。
遥想当年,他们的先祖哪一个不是英雄盖世铁骨铮铮,可是后代居然如此不堪,太祖成祖当年给他们定下这世袭罔替爵位的时候,可曾想到他们会有被养成猪的这一日呢?
他们还有重现祖辈功业的那一天吗?
大概是没有了。
要是能和萧如薰结成同盟那该是多么美好啊,军权政权都在手中,还有无限的威望,自己能做到多少事情?张居正又如何?我就不能比他更强吗?
很显然,沈一贯对于萧如薰跟了皇帝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不能接受的,生只能说是充满怨念的,要是萧如薰老实一点,明智一点,不要那么心术不正,他也不至于找这两个歪瓜劣枣合作商议除掉萧如薰的事情。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讽刺,这一次,他却偏偏要用劣币驱逐良币。
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会不高兴的。
他故意晾了张维贤和徐文壁一会儿,见两人已经急不可耐了,这才缓缓停下了进食,放下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