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又恨。
“烽火台是个大麻烦……放弃盖州，另选一处风浪不大的海边以小船摆渡。不过也不能弃之不管，带上足够的炸药，如果盖州卫的守军敢出城营救，那就在半路围歼，然后毁掉盖州卫城！”
松山港肯定不能用，盖州卫能不能用呢？洪涛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攻城不难，但完全阻止守军点燃烽火太难了。
一旦女真人保留了明军的警报系统，那盖州卫遭袭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到海州卫，不光会把偷袭变成强攻，还可能引来附近的更多敌人，风险和收获不成正比。
“陛下，陆战都司在大沽口只有三个千户，其余的驻扎在威海。以3000兵力突袭海州卫，是不是有些单薄？”
眼看作战任务就要被海军抢走，李如樟很不甘心，但又不能明着反对皇帝的决定，只好借着兵力不足的理由，试着把陆军也加入到作战计划中去。
“不成，陆军没有经过海上训练，稍微遇到点风浪就会晕船，还是让勇士营和陆战都司一起去吧。子良，陆军虽然不用参与渡海偷袭，却也是主角之一。
你想办法给蒙古和女真人演出戏，做出大举集结兵力支援富峪城的样子，越逼真越好。海军那边能不能出其不意，多一半要取决于陆军演得逼真不逼真。
朕给你个小建议，不要光让陆军自己演，适当的把消息透露给边军一些，或者干脆连他们一起带着，这样才像全力救援的样子。只要让边军知道了此事，女真与蒙古人大概率也就知道了，而且会信以为真！”
李如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洪涛心里明白。以前袁可立掌管海军时，李如樟还顾及面子不好争抢军功，现在换成王昇掌管海军，那他就没什么顾忌了。
有功劳必须往自己碗里划拉，爱谁谁。但明白归明白，陆军确实不适合参与这次偷袭行动，不是战斗力不够，而是不具备作战条件。
之所以有陆军和海军陆战都司的区分，关键就在这里呢。陆军适合在陆地上大规模作战，陆战都司则更适合跟随海军舰船进行登陆作战，各司其职、各有所长。
“臣领旨……陛下，若是边军中有人通敌，为何还要留着他们？”
对于皇帝给出的办法，李如樟想不认同也不成。主要是自诩没那么阴损坏，连自己家的兵将都要算计利用。但他毕竟是陆军都督，这些边军又归陆军指挥，谁乐意在下面总藏着一堆奸细呢。
“此事去问礼卿，坏主意都是他出的，朕不过是代为转述。你们把船只、人员、时间定好，再来与朕商议，一定要保密，除了在座之人不要再扩散了。
注意要把天气因素充分考虑进去，不许冒险轻进。现在我们占据着主动权，富峪城也不是危在旦夕，非要用偷袭海州卫来拯救。能偷则偷，偷不到也不要强求。”
这么弱智的问题洪涛就不想亲口回答了，但还要叮嘱计划制定者几句。一是不要疏忽大意，二是不要贪功冒进。以大明海军和陆军的能力，只要不出错基本就是无敌的，怕就怕自信心爆棚和用战斗赌前程的投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