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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章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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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们出去说。”

    小殿靠近佛国后山,后山之上荒无人烟,正适合密谈

    但等他们到了后山,面前却出现了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之人!

    只见悬崖高壁,云海千重,界渊负手而立,衣带当风。

    待得两人出现,他施施然回眸,视线落在言枕词紧抓度惊弦的那只手上。

    拉着度惊弦的言枕词整个懵圈。

    他并未料想有朝一日界渊竟会和度惊弦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样岂不是说……

    他耳听界渊含笑一声:“阿词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嘛。”

    掌中的手腕顿如烫手山芋,言枕词一下将其甩开!

    但又一声冷哼响在他的耳际。

    度惊弦反手握住言枕词,注视界渊。

    前方是界渊,身旁是度惊弦。

    这两人恰如情敌见面,正注视彼此。

    言枕词头皮一麻,险些炸了!

    等等,你,你们……先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这边言枕词脑筋急转,还想徐徐图之。

    那边的界渊唇角带笑,已抬起一掌。

    这一掌似慢实快,状若轻描淡写,实则浩瀚如天压!

    天威扑面而来,誓杀敌手,言枕词心中一凛,种种念头均如云烟消散,抢步上前,便要迎敌。

    但无心之快,快不过有心之快!

    度惊弦此番快若闪电,一掠上前,将手中玉称往前一抛,挡在界渊掌风之下!

    可当今之世,能接界渊一掌者不过寥寥,只听一声细微“哔剥”,晶莹玉称霎时遍布蛛网裂纹,浩大掌风之下,还有丝缕缠绵气劲,自裂纹处一冲而过,全击在度惊弦身上!

    五脏六肺被这含怒气劲一摧,登时结作一团,度惊弦如断弦风筝,反向后飞去,方向正是言枕词赶来方向!

    言枕词连忙展臂,手掌刚碰触度惊弦身躯,便觉对方身躯一阵冷一阵热,正微微颤抖,再看对方面孔,见其脸色更白,嘴角溢出一道血痕。

    他揽着度惊弦,连退三步,内劲自掌中一吐,进入怀中人体内,如春风化雨,消弭界渊所留之力!

    度惊弦脸上回复了少许血色。

    但这一行为触怒了在场的另外一人。

    界渊:“言枕词——”

    这一声听在耳中,是笑是怒,言枕词已经来不及分辨了,眼看界渊一步踏前,身周风云涌动,他毕竟不能看着度惊弦横尸当场,当机立断,脚底抹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天可怜见,佛国后山山峦起伏,占地庞大,界渊大抵也并不想在佛国之内大动干戈,言枕词抱着度惊弦,急速飞掠大概一刻钟,暂时把界渊给甩开了。

    他这才有心思寻一水泊处,把揽入怀中的人放在地上。

    两人相对坐下,言枕词握住度惊弦的手腕,查看度惊弦伤势。

    度惊弦却道:“原来你和界渊是此等关系,怪不得你待他与其他魔头不同。”

    说完一句,他顿时扭头,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言枕词此刻心烦意乱,也只好笑道:“不错,我和界渊两心相慕,确实是此等关系,阿弦是要昭告天下、与我划清界限吗?”

    度惊弦又吐了一口血。

    他按着胸口,连着吸了几口气,平复□□内剧痛窒息之后,没有说话,反而一抿唇,倾身向前,印上言枕词的唇。

    温热染上嘴角,血腥直扑鼻端。

    言枕词一口尝到了带着血气的甜软,味道还挺好。

    可他更感巨石砸中脑袋,眼冒金星之中,目瞪口呆!

    接下去应该怎么做呢?

    嗯……按照这个分|身的经历而言,他可从未与人有过亲密接触。

    度惊弦思考片刻,假装自己什么都不会,有点生涩,有点探索地轻轻摩挲着对方的嘴,像把自己的气息一点一点蹭到对方身上。接着他顿了一下,尝试着轻轻咬了言枕词一口。

    唇上一重,并不疼痛,但这一动作让火苗终于从言枕词的嘴上燎到了他的神经,将他烧得回过神来,他骤然将度惊弦推开,同时闪身向后,极度错愕与狼狈:“你——你干什么?”

    这一下力道不轻,度惊弦被言枕词一把推进水中,伤上加伤。溅起的水花沾湿他的脸与发,他趴在水中,用手捂着嘴,闷咳了好几声,淡红从他手下散漫开来,再借漾漾水光,为其苍白脸颊上添一抹绯红。

    明明是度惊弦做了极其古怪之事,但此时情景,却让言枕词觉得自己深深欺负了对方,竟有一抹愧疚袭上心头。

    他试图冷静一下,思考一下。

    度惊弦再度直起身,先开口:“欲使人灭亡,必使人疯狂,激怒界渊,是使其疯狂的最好方式,若你与我有所不轨,想必界渊再难冷静,到时大事可期。”

    言枕词断然道:“我绝不会这样做!”

    度惊弦目光较惯常明亮许多,截口道:“此事不用你来做。”他忽然说,“界渊马上就到。你要做之事,是验证其对佛国与密宗的计策。正好你们两心相慕,此事想来不难。”

    言枕词想再说些什么,可身后确实传来人穿行山林之声,而眼前度惊弦又似乎已不想再说话。

    不过度惊弦再看言枕词两眼,又改变主意,忽然道:“等等。”

    他自水中站起来,没能站稳,摇晃几下之后,走到言枕词身前。

    言枕词莫名紧张,心脏直跳。

    对方上前一步,他退后一步。

    对方再上前一步,他再退后一步。

    度惊弦:“你怕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做。”

    言枕词哑口无言。

    度惊弦确实什么也没错,他只是从袖子中掏出一块白帕子,为言枕词擦擦染血嘴角。

    他淡淡说:“现在还不是让界渊发现你我关系的时机。”

    言枕词:“……”

    他木着脸看了度惊弦一眼,转身走了。

    道士的背影在山林中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度惊弦一路看着,在其彻底不见之后,嘴角向上一挑。

    这一抹忽如其来的笑,十分忍俊不禁,十分狡猾得意,度惊弦与原音流这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在此时此刻,竟然有了三分神似。

    他悠悠地想:

    阿词的反应真是太可爱了。

    不过阿词,事情可还没完,我正前面等着你呢——

    山林之中,言枕词行过数步,与界渊撞了个正着!

    他未及多想,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急切与讨好,远远叫了一声:“阿渊,你来了!”

    界渊不辨喜怒:“我是来了,有人却想走了。”

    言枕词心虚不已,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好笑道:“我们难得见面,何必提这些扫兴之事?”

    界渊一默。

    言枕词心如擂鼓,咚咚作响。

    界渊缓缓说话,将言枕词的话反抛回去:“我们难得见面,你何必做这些扫兴之事?待我将人杀了,我们再谈一些尽兴之话,做一些尽兴之事,如何?”

    言枕词哑口无言。

    今天他哑口无言的次数有点多。

    但眼看界渊说话之后又要往前,他只能硬着头皮将人拦下:“阿渊,你,你——”他苦思冥想,见界渊神情越来越难以测度,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道,“我们久不相见,如今我都站在你面前了,你竟还要为无关之人置我不顾?”

    界渊看着言枕词。

    片刻之后,他忽然一弯唇,笑容染上温度与暧昧:“阿词是在抱怨我将你冷落吗?”

    这个话题比较安全。

    言枕词默认了,尽可能坦然地看着界渊。

    哎呀。

    哎呀哎呀哎呀。

    界渊尽量不让多余的情绪浮上面孔。

    但敏锐的目光让他轻而易举地注意到言枕词轻轻颤动的眼皮,稍微扯下的嘴唇,还有时不时就要蜷缩一下的手指,而这样紧张又无害的模样,还是界渊头一次自言枕词身上看见。

    他本来没有打算这样做的。

    但面对这样秀色可餐,界渊也情不自禁一步上前,揽着对方腰肢将其按在树干之上,深深吻下。

    清风过耳,树叶婆娑。

    沙沙之声将唇舌交缠的水声遮掩,光下叶下,两身交叠。

    熟悉的气息环上身躯,将体内**轻而易举地拨动。言枕词的精神猛地一松,竟感觉到了许多欣慰。

    不错,这才是我熟悉的感觉。

    刚才只是……只是一时意乱……意乱而已。

    言枕词说服了自己,多少有些补偿之意,主动张开双臂,抱住界渊,迎合着对方的侵略。

    一吻分,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言枕词趁着界渊还没抬起身体,又偷亲了对方一下,问:“我们……离开这里?”

    界渊以手指抚过对方眉眼脖颈,看着对方忐忑不安又信赖无防备的模样,他竟对自己的恶趣味升起了一丝愧疚。

    但是——

    毕竟这样才有趣嘛!

    界渊心中愉快,脸上带笑,万分遗憾地替言枕词整理衣襟:“我也欲与阿词鱼水同欢,可惜待会还有些事情。”他忽然道,“度惊弦与你是何关系?”

    言枕词刚刚放松的精神又是一紧!

    他断然回答:“没有任何关系!最初我去见他,不过因大庆之事,后来也只是颇为好奇他对你的想法。”

    界渊漫不经心:“世人之心,与吾何干?阿词,我无意阻拦你与人交往,只是须注意分寸。今日我见你们携手相握,内心十分愤怒,盛满了毁灭的**……阿词,你是我一人的。”

    他在言枕词耳骨处烙下一吻,随后的声音,便直入言枕词脑中:

    “只有我才可触摸你,拥抱你,占有你,叫你呻|吟哭泣,让你哀求纠缠,见你从未展露人前的妩媚之态。”

    界渊已走,山野之间空空荡荡,浑身发热的言枕词被冷风一吹,登时清醒:

    不是……我又没有真的脚踏两条船,我到底心虚隐瞒、放松庆幸个什么劲?

    山风习习,等言枕词收拾好心情,神色凝重地回到度惊弦身旁之际,他发现度惊弦已经将自己收拾完毕,擦了脸,梳了发,还拧了拧湿漉漉的衣服。要说还有什么让人在意的地方,就是水泊旁又多了两个手持僧棍的佛国和尚。

    他们站立度惊弦身侧,警惕的神色直到看见言枕词之后方才敛去,另换上一副恭敬之态:“原来入山的是镜留君!三位首座若知道镜留君大驾光临,想必欣喜异常,还请镜留君稍待片刻,让我等入寺通知首座出迎。”

    言枕词摇摇头:“不必如此,我此来是为了见戒律首座一面,烦请通传。”

    两位武僧再合十行礼,一位先行前往寺中通知戒律首座,一位则带言枕词与度惊弦往会客堂走去。

    当言枕词与度惊弦到达会客堂之时,戒律首座已经等在此地。

    相较僧众见到传说之人的惊喜,他更多的是担忧:“镜留君不期前来,可是剑宫或界渊处出了什么问题?”

    阿渊处还真出了问题,但这问题就和你没有关系了。

    言枕词心里嘀咕两句,收摄心神,叹息一声:“多少有些干系。”他说,“我听闻首座近日收了一新弟子,不知可有此事?”

    戒律首座颔首:“确有此事。此子名为慧生,是我自世家带回寺中的,他有天生佛像‘众生相’,若好好教导,假以时日,当成我佛国优秀子弟。”

    言枕词:“可否一观?”

    戒律首座笑道:“自然可以。”

    他招来守在外头的沙弥,吩咐沙弥将慧生找来。

    不过一刻,慧生已来到会客堂中。

    蹲在树上远远看来与站在眼前仔细打量毕竟不同。这一次,言枕词看见了小孩儿宽大僧袍之下还没有完全消退的大肚子,以及极度枯瘦的手臂上刚刚养出的一点肉。

    几乎瞬息之间,言枕词就弄懂了戒律首座是在何种情况下找到这个孩子。

    他心中颇有迟疑,觉得自己接下去的话恐怕没有多大效果,但他还是问:“小师父,假如你在世上还有一位亲人,这位亲人找了你很久且如今始终在找你,你愿意离开佛国,回到他身旁吗?”

    慧生懵懂地看了戒律首座一眼,却不见师父的任何暗示。

    他摇着有些大的脑袋想了想,小小的手合在一起,对言枕词说: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小僧如今已经剃度出家,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请檀越告知小僧的亲人,小僧如今在佛国很好,不用再担心小僧。小僧也会为此生亲人多多祈福,愿一切世人,离苦海,往净土,得如来。”

    果然如此。

    言枕词看了戒律首座一眼。

    戒律首座心知其意,让沙弥再将慧生带走。

    堂中再无旁人,言枕词开诚布公:“首座新收的弟子不同凡俗。不知首座还记得当年的无智无欲否?我恐怕他是无智的转世之身。”

    当日无智无欲一事,原音流知、言枕词知、度惊弦知、无智无欲及上澄和尚也知,可除此之外,天下所有人都以为被密宗迎回的是无欲,死在佛国的是无智。而此事非同小可,若一言叫破必然再引轩然大波,言枕词不欲在此时说出,便将错就错以“无智”指代了。

    戒律首座目光一凝,良久良久,他低低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这一声佛号中,满载叹息,满载忧苦,还满载平静与了然。

    言枕词已知戒律首座的回答。

    远离了剑宫的冰雪皑皑、孤峰独绝,远离了佛国的佛音袅袅、青山秀水,远在沙海之后的密宗来了一位出人意料的客人。

    他只身前来,手无寸铁,却引得密宗剩余六部齐齐出动,个个手持兵器却低眉敛目,不敢妄动又不敢不动。

    其中,如今的密宗释尊无智含笑合十:“宫主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他再对左右道,“你们都退下,让乾达婆做飞天舞,迎接贵客。”

    界渊含笑摆手:“不必,飞天舞已看过。此番前来只是想起有一事未曾告诉释尊,故而打扰罢了。”

    无智从善如流,使人引界渊入密宗,而后两人分宾主坐下,乾达婆未做飞天舞,却携着香风,送来了瓜果美酒。

    界渊把玩着手中镶金嵌玉的酒盏,尝了一口色泽碧绿的好酒,才随意道:“释尊所想找的人,如今正在佛国。”

    主位之上,无智一下扣住宝座扶手!

    良久,他挥手示意仅跟在身旁的天部部首退下,对界渊道:“先生真是信人。年余之前,先生就对我说过哥哥会转世重临,如今哥哥果然转世。”

    界渊微笑:“好说,好说。”

    无智又道:“可惜我百般寻找还是差了一步,哥哥又一次去了佛国。”

    界渊叹息一声:“毕竟无巧不成书,释尊以为呢?”

    无智:“若我对佛国直说哥哥是我预定的弟子,佛国是否愿意放人?”

    界渊道:“释尊毕竟曾是佛国弟子,佛国究竟会不会答应,想来比本座更加了解了。”

    无智慢慢道:“就算我曾是佛国弟子,也远不如贯通古今、上下三千年尽在掌握的先生啊。”

    “释尊真要我说?”界渊戏谑一声,“以我来观,释尊一步慢,步步慢,如今恐怕找得回人,找不回心。”

    无智藏在袈|裟底下的指甲陷入了肉里。

    无边无际又无名的毒焰开始在他内心熊熊燃烧。

    界渊的话踩中了他内心最疼的伤口!

    对哥哥的怀念,对佛国的憎恨,对如今仿佛再一次回到他最无助时刻的狂怒!

    而狂怒所带来的,则是欲毁灭一切的冲动。

    陡然之间,他明白界渊此番来意了。

    前方有蜘蛛密密织成的网,可他迫不及待地一头栽入,因为蛛网之后,有他生死不可放弃的期待与憎怨!

    夕阳染红枫树,石阶漫过青山。

    两人自无量佛国离开之后,未曾停留。言枕词一面将情况飞鸽传书晏真人,一面带着度惊弦赶往密宗,欲见密宗释尊,无智。

    石殿雄浑,远山孤冷,天部部首在言枕词到来不久之后就出现,饱含歉意地对言枕词说:“镜留君来得不巧,释尊正值秘法突破之际,已闭关数日有余,不能出迎,还请见谅。”

    言枕词眉心一皱:“不知释尊何日出关?”

    天部部首道:“未有定数。”

    言枕词缓缓点头:“看来是我来得不巧。也罢,等释尊出关之后我再来拜访。”他自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天部部首走上前欲送自己离开之际,冷不丁发问,“界渊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部部首面色微变。

    言枕词了然地笑了笑,对度惊弦道:“我们走吧。”

    这一次,他大步离去,不再停留。

    前来拜访的镜留君已经离去,天部部首立刻回到石殿深处。

    这是石殿群最中心的位置,雕刻众佛的壁画之上,圣火熊熊燃烧,无智盘坐正中金座,宝冠加额,袈|裟披肩,一介孩童如今已变成威势初露的少年,且一日日地神秘莫测,如往昔任何一任释尊。

    天部部首肃然道:“言枕词已走,但他似看出了我们欲与燧宫联合,共伐佛国的准备。”

    无智手转念珠,垂眸片刻:“无事,我们与界渊合作的事情无法隐瞒,言枕词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

    天部部首欲言又止。

    无智:“但说无妨。”

    天部部首沉声道:“释尊,与燧宫合作攻打佛国不是不可,但大庆前车之鉴,我总担心密宗重蹈覆辙!”

    一粒粒被指腹摩挲得光滑的念珠从无智指尖转过。

    无智将自己的想法细细同天部部首说:“我日前已与界渊协议:密宗只与燧宫同时攻打佛国,不合兵亦不交换战报,且谁打下的地盘由谁控制,他人不得干涉。如此一来,与其说两派合作,不如说两派共同分食佛国。”

    天部部首眼中精光闪烁:“但我们攻伐佛国,剑宫与落心斋绝不会袖手旁观。”

    无智道:“如今正道盟员也只剩下剑宫与落心斋了。哪怕正面交战,密宗加上燧宫,未必不能与佛国、剑宫及落心斋抗衡。何况我等有地利,这两家就算来,也是先到燧宫地盘,正好让燧宫替我们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天发杀机,龙蛇起陆……如今,该当是群雄逐鹿的时机了。”

    他喃喃道:“因陀罗,密宗传承许久,如今适逢天时,我希望……天下所见之土壤,皆是无上净土,人人念诵我密宗的教义,人人是我密宗的子民,我是全天下的释尊。”

    哥哥,你听得见吗?这就是我将为你造就的真正佛国……

    这真正佛国,我见其在不久将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全了=3=

    替换得太久了,本来11000,凑到13000,送你们2000字,啾。

    晚上还有一更,但是不一定能在十二点前写完,早睡的姑娘明天再看即可。

    上个月欠的章节待我核算一下,从这两天开始补起,八月份的目标是……每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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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有话说这两天在通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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