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于人类战士,恐怖骑士晋升死亡骑士之后是自身死亡能量的大幅激增,却是不需要更换更好装备的。
其它的人类骑士因为士气如虹的关系,也基本没有多少的疲惫与掉队现象,只是跟随在最后的一百二十头地狱犬。
虽然这一夜它们也战果丰富,咬死、扑杀了许多精锐的诺德战士,但也散落死伤了众多,毕竟是三级兵,哪怕跟在后面打顺风仗,哪怕有朱鹏效果逆天的专属天赋加持保护,该有的死伤依然不会少。
这时,天空之中伴随着一声尖利的鹰鸣,麽嬷茶驾驭着巨大雄壮的狮鹫兽降落下来,向罗德报告刚刚侦查到的法尔塞弗伯爵动向。
“好……我们接着冲杀,不能给他收拢溃军重整旗鼓的机会。”
周身浴血,一夜的不间断的冲杀。
哪怕是丹道人仙境的体魄,朱鹏也隐隐感受到些许疲惫,他非常清楚自己都觉得疲惫,身后的骑士们除了无所谓体力的恐怖骑士外,其它的战士应该都更加劳累。但战场之上许多时候拼得就是下限,骑兵冲锋一夜疲累,难道诺德步兵用两条腿亡命逃了一夜不会累吗?
明显不可能的,他们只会更加疲惫,士气更加低落。
“走,我们接着去杀。”伴随着这一句话语,便是接连七天七夜压榨体能与意志极限的大逃杀。
因为狮鹫的迅速传讯,本来就严阵以待的威廉伯爵也率领精锐骑兵火速赶到痛打落水狗,那位法尔塞弗伯爵一直到被赶出维吉亚国境,都没能成功收拢回多少溃兵。
不过他也真是厉害,一路且逃且战,中途被朱鹏追上一次,被威廉伯爵追上两次,可他终究都成功逃走了,其它诺德贵族朱鹏与威廉伯爵各自都抓了两三个,唯独这位联军统帅最后成功摆脱了追杀……不过,回到诺德也够他受的,统帅诺德王国近半家底在一场战役中砸了个干净。
来时两千联军,最后能逃回诺德的五百都不到,杰尔泊堡监狱都承载不下了,好在威廉伯爵有建监狱抓海盗的习惯。
艾尔布克城堡各项基础设施建设样样都不如杰尔泊堡,唯一就是监狱等级高达四级,一次可以装两百人的俘虏,而这一次俘虏的诺德战士光是收赎金,都足够威廉・卡斯特伯爵大赚一笔。
接连七日夜的奋战冲杀,麾下的战士还有个轮班休息,而朱鹏则几乎接连七日夜未合眼的率军冲杀。
他身后的二十名恐怖骑士全部晋升成了死亡骑士,卡拉迪亚性价比最高兵种,这一支骑士团,虽然仅仅只是七级,却完全可以与四五头独眼巨魔甚至比蒙巨兽掰掰手腕,然后战而胜之。
死亡骑士:亡灵侧七级强化型兵种,在八级兵中也拥有冠军般的超高攻防属性,实用的双特性,虽然它并不是亡灵八、九、十级的顶尖冠军兵种,但实际上是这一兵种真正支撑起了亡灵侧战力的脊梁。甚至因为数量与最高的兵种性价比,许多人认为它才是亡灵侧兵种的无冕之王。
特性1:有一定几率发动诅咒攻击,使敌阵某一兵种伤害最小化。
特性2:有一定几率发动诅咒攻击,翻倍对敌阵兵种的伤害效果。
七日夜后,朱鹏最终还是放弃了追杀油滑无比的法尔塞弗伯爵,回程返回了杰尔泊堡。
在那里,在“维吉亚反击战”胜利之后,一大群雪国贵族就像闻到血的苍蝇般发出“嗡嗡”的声音席卷而来。
金矿的消息,诺德两千联军的溃败,让那些腐朽恶心的贵族们闻嗅到了财富与荣誉的味道。
而朱鹏却必须在独立的奋战之后招待好这些蛀虫,不然让他们办成什么做不到,让他们搞砸什么,那力量可是惊人的巨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啧,完美无比的贴切形容。
返回城堡,躺在床上匆忙的补了一觉。
维吉亚贵族团的先锋队就已经到了,为了让罗德有更多一些的调整时间,威廉伯爵从艾尔布克堡返回亲自迎接这些勋贵们。
整个维吉亚各大家族的族长,真正意义上的贵族头衔拥有者,也就不到五十人,然而由他们衍生出来的贵族阶级,实际上才是所谓贵族的主体,并且越是老牌的家族便越是如此,比如说日瓦车则的马加利一族,上上下下六百多人,日瓦车则是经济巨城,所以支撑得起,兴旺强盛。
而许多其它贵族氏族就比较尴尬了,财产纷争、权位纷争难看无比,而其中的落败者,就算不在臭水沟里腐烂,也别再想保持住所谓贵族阶级的体面与舒适了。
三代以后,在最简陋的酒馆里看到某位爵爷血缘上侄女成为低等****都无需惊奇,也正是为了自己的亲族不至于堕落到那样的地步。
手中的权力才更加不能放手,眼睛里要死死盯住任何一处可以获取财富的可能,中世纪的贵族贪婪如吮血的魔鬼,背负着无数的罪孽,因为拥有,所以更加恐惧失去,往往不惜代价的攥取。
…………
塑能系的幽灯会议,异度空间的五芒星阵。
金色是王棋海瑟薇,灰白色是将棋格鲁诺,蓝色是贤者棋莱拉,绿色是牧师棋文图斯,而深红色则代表着兵棋朱鹏。
到了这盘大棋的末期,仅仅只有朱鹏自己的火焰还明亮着了,朱鹏刚刚接收到海瑟薇有心念感应,结果他进入了幽灯空间,而海瑟薇却迟迟没有出现,等待了半晚之后……朱鹏明白原来棋入终局,现在塑能系还活着的谍影巫师恐怕仅仅只剩下自己了。
(预见?死灵?海瑟薇大人只来得及晃我一下,让我进入幽灯空间间接知晓她的死讯……对手强大到她连逃命都做不到吗?)心念变化,朱鹏退出了异度空间,然而其情绪却并没有什么波澜。
本就是笼中困兽,谁都逃不掉,终究是要决出个胜负生死。
灯火通明的杰尔泊堡夜宴,作为主人的罗德・卡斯特一身漆黑色礼服站立在最高处的阳台上,他俯视着下方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无人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