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强调道:“只不过我的水平有限,画的符箓肯定不能跟你送的这支枪相比……”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灰布袋。那个装着左轮符枪的盒子已经被他安安稳稳的放在了袋子最深处,与装玉币的紫檀木小盒子叠放在一起。
蒋玉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无话可说的沉默中。
眼看着巷子越走越短,马上就要走到尽头,进入步行街。郑清终于忍不住,站住了身子,伸手拦住了身边的女巫。
蒋玉停下脚步,歪着头,诧异的看向男巫。
年轻的公费生深吸一口气,径直问道:“你是打算练习变形术吗?”
女巫愣了愣,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手腕上的坤包,迟疑片刻才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郑清心底的把握顿时又大了几分。
“猜的。”他没有卖关子,而是飞快的向女巫解释了一番自己的理由:“你知道,我以前一直有头疼的老毛病。开学之后,老姚带着我在校医院做了检查,然后又跟其他教授会诊了一番,最终判断我的头痛属于‘念子力场过于活跃’,导致信息扰动引起的机体应激反应……唔,这个概念有点拗口。”
“总之,教授们最终给我确定的治疗方案就是‘变形术’。”
“通过变形,然后降低信息扰动的程度,这还涉及某个非著名猜想——任何一道灾劫,在无法追溯目标生命体之后,其量级都会持续坍缩,直至消弭。”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令年轻的公费生有点口干舌燥。所幸时近傍晚,又是初冬时分,天气清冷了许多,倒也不会令人太口渴。
蒋玉抱着胳膊,默默的盯着郑清,直盯的年轻男巫浑身上下都感到不自在,才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其实你不需要把前因后果都解释一遍的。”女巫歪着头,捋了捋发梢,轻笑道:“姚教授他们没有让你对这件事保密吗?”
郑清挠了挠头,嘿然道:“反正也没有签沉默协议……我估摸他是允许我对朋友们说这件事的。”
女巫收敛笑容,把手伸到男巫面前。
“拿来吧。”
“什么?”郑清有点发愣。
“笔记啊!”女巫扬起眉毛:“你说这么多,难道意思不是说你在变形术方面有很多经验,可以教给我吗?”
“哦哦,这个没问题的。”郑清连连点头,飞快的从灰布袋里摸出自己的变形术笔记。这些资料都是他每周二晚听易教授的私人讲授中记录的。
但在他将笔记交给蒋玉之前,男巫迟疑了一下。
“如果不介意的话,”他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小心翼翼的问道:“能告诉我你练习变形术是想做什么吗?……其实按照计划,我们在大四的时候,也能学习这些课程。”
“抓凶手。”蒋玉一把抓过郑清手中的笔记,塞进自己的包里,微微抬起下巴,语气坚定的说道:“既然学校不肯认真抓那个凶手,那么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为小白主持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