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听懂郑清刚刚嘀咕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追问道。
“没什么!”年轻的公费生立刻涨红了脸,却不知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是隐私被人戳破的尴尬。
停了停,郑清顿时想起自己的来意:“我是说,我真的不是来卖东西的。我是来咨询一下,如果想要遏制学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你有没有办法?有的话,怎么收费……”
“谣言?”流浪巫师愣了愣,迟疑片刻,才说道:“你是说有关你们作弊的那些流言吗?”
郑清拉着脸,点点头。
“为什么要阻止!”流浪巫师看上去有些困惑:“难道那些流言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郑清顿时睁大眼睛,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就是因为是假的,所以才要‘打假’啊!如果我们不说点什么,岂不是说明我们心虚!到时候,假的也会被他们说成是真的!”
看着激动的男巫,流浪巫师不由挑了挑眉毛。
“年轻呐,总是这么富有生气。”老巫师感慨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说起了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我以前听过一个小故事,觉得很有趣,忍不住想给你讲讲。”
郑清瞅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时间还早的很,离他与蒋玉约定的时间还有小两个钟头。索性点点头,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这件事,还跟第一大学以及《贝塔镇邮报》有关系。”
“你知道,九有学院与阿尔法学院很久以来一直有些龃龉。这些矛盾或大或小,但总会让两边的人都不太痛快。”
“有一年,《贝塔镇邮报》要做一期学风建设的专访,于是派了一位阿尔法学院出身的记者,前往九有学院采访。”
“九有学院学生会外联部的干事们听到她的来意后,顿时有些紧张,摸不准《贝塔镇邮报》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他们内部商量了半天之后,最终寄希望于这位记者在采访稿中多多美言几句。”
“于是外联部花了一大笔经费,又是邀请著名的妖精歌手来学校举办音乐节,又是一天三顿安排丰盛的宴会,准备各种反时令的奇异瓜果、山海美味、滋补药汤,临行前,还给这位记者准备了丰厚的伴手礼,唯恐招待不周。”
“这位记者也很有趣。对九有学院的招待来者不拒,伴手礼你送我就收。”
“但是回去以后,她大笔一挥,写了一篇《奢靡作风为哪般——记九有学院学生会塌方式腐败中的邪门歪道》,文中细数了九有学院为了博取舆论好感,使用糖衣炮弹腐蚀有良心的公共知识分子,从而操纵舆论的行为,最终断言,九有道德沦丧,学风败坏。”
“文章发表之后,九有学院的姚院长勃然大怒,学生会外联部的头头脑脑,从上到下,被撸了个干净,就连分管外联事务的学生会副主席都背了一个记大过处分。”
“这是学生会的问题了,如果他们安安分分的招待那位记者,肯定就不会出这种岔子。”郑清忍不住点评了一句。
“安安分分就没事?”流浪巫师斜着眼,灌了一大口酒:“天真!这件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