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安全的选择。而听从它们的要求前往猎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木偶先生!”另一个声音在角落里急切的响起:“梅林在上!我可以给您一大笔金子……如果您需要,我还会签署一份最严格的保密契约!求求您……”
木偶人嘴角一撇,举起手,一脸不耐的打了个响指。
“啪!”
“啊呜……”天花板上蓦然弹下一道阴影,那张噩梦般的大嘴重新出现,一口将刚刚出声的男巫吞进嘴里,嚼了两下。
从它牙缝与嘴角流出的碎肉与血滴再一次稀稀拉拉的落了下来。
这一次,台下的年轻巫师们表现的相对镇静了许多,但仍旧有一些巫师忍不住惊叫出声。
“你们可以称呼我‘夜•幻の影•傀儡师•木偶殿下’,也可以称呼我‘木偶殿下’或者‘主持人阁下’,”木偶人扯着嗓子叫道:“我的话难道这么难理解吗?一大笔金子?我要金子做什么?!给脑袋上那个小可爱做一把更沉的椅子吗?”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细长的法杖从帽檐下探了出来,挑起一条宽大的缝隙,露出密园精灵乱糟糟的胡子。
老精灵肆无忌惮的抬起一个毛茸茸的脚丫,搭在另一个膝盖上,一边用戴满各种宝石戒指的手抓着痒,一边再次露出那种阴森森的笑声:“纯金的椅子,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想法哟,嗬嗬嗬嗬……”
“不,绝对不可能!”木偶人坚定的压了压帽檐,把那只老精灵重新压了进去:“一把纯金的椅子……会把我细长的脖子压断的!”
“一把椅子都不给我!!还关我小黑屋!!”木偶人帽子里响起巨大的木头撞击的声音,那只老精灵气急败坏的声音顺着木偶人的两个耳朵传了出来,仿佛两个扬声喇叭,响彻整个小礼堂:“那你能不能加快点速度,不要跟这些食物废话了!!”
“如果五分钟之内还不开场,我就在你耳朵里养两条弗洛伯毛虫!!”
木偶人顿时打了个寒颤。
“你们听到了。”它捏了捏自己细长的鼻子,叹口气,伸手招了招,把那根丢弃很久的文明棍重新招会手中,顺手一甩,抖出几朵奇妙的棍花:
“留下足够的灵魂!”
“你们才能买到剩下的命。”
“流下足够的鲜血!”
“你们才能洗净自己的罪。”
“放弃了所有规则,无视一切荣耀!”
“这里是我——”
“木偶殿下的猎场!”
一道道乳白色的光柱从天花板上垂落,随着这段诅咒荡漾开,笼罩在所有参赛选手的身上。
郑清只感到眼前一片白光,浑身一轻,便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
当那片白光褪去,视线重新黯淡下来之后,年轻的公费生便敏锐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巨大变化。
他摸索着,从灰布袋里抽出一张明目符,拍在身上。
眼前的一切瞬间清晰了起来。
脚下是厚厚的腐殖层,周围是一片阴暗的树林,耳畔可以听到许多虫豸窸窸窣窣的叫声,目之所及,宥罪的另外四位猎手七零八落的站在他身旁不远处。
而其他猎队的猎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